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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我可没这么说啊，这是你问我伤怎么来的，话赶话说到这，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你有事你不会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有事你不会不回来！”
“不可能！什么时候你的事最重要！出去干不就是为了把家里的日子过好？不管家里，那出去干还有什么意义？在厂里上班不就行了？”
“……”
郑楠看着徐立伟，火气消了不少，还平添了一些耽误了事的内疚。
“我都联系好了，咱找个熟人去看看你这到底是咋回事。”
徐立伟压低了声音说。
“联系好了？你和谁联系好了？”
郑楠狐疑地看着徐立伟，她没记得徐立伟有当医生的朋友。
“张波的姐夫。”
郑楠一听，心里一哆嗦：“你告诉张波了？”
“是啊，我寻思这种事还是找熟人好一点。”
“徐 立 伟！”郑楠压着声音，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叫着徐立伟的名字：“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找熟人？你是觉得丢人还丢得不够是吗！”
“哎呀，小楠，我怎么就有病了？我这还不是为你考虑，上医院，那么多人，万一碰上个熟人你怎么说？诊所小，人也少，让张波他姐夫给咱个单间，谁也碰不上。”
听徐立伟这么说，郑楠想起了在医院遇到的赵顺顺。
“你不是和张波打架了吗？”郑楠问。
“打架归打架，有事还得帮忙，男的都这样。”
“……”
郑楠没说话，她转眼看着别处，胡同里除了几个看孩子的老太太，没有旁人。
过了一会儿，郑楠转回头，看着徐立伟。
“立伟，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和谁？”
“什么和谁？”
徐立伟瞪大了眼睛。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根本不可能误诊。”
“哎呀，又来了，小楠，我不是说过了吗，要是我在外面有事，出门让车撞死我，你怎么就不信？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没误诊，真得了，那也是不知道咋弄的，传染渠道那么多，备不住。”
“你要是有事，最好是现在告诉我，等会儿要是医生告诉我，我好有个思想准备……”
还没等郑楠说完，徐立伟截断了她的话。
“小楠，咱先去，等出来结果咱再说，现在咱在这里说车轱辘话，一点用处也没有。”
……
张波姐夫的诊所叫回春诊所，是一处两层楼的临街房，一楼看诊，二楼注射。
诊所的旁边，紧挨着一家卖绿豆酥的店，这家的绿豆酥，郑楠来买过，只是没注意旁边的这家诊所。
张波的姐夫姓刘，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中等身材，戴着眼镜，看起来人温和儒雅。
看样子，张波已经和他姐夫说过了，徐立伟一报姓名，刘医生立刻站起身来迎接。
“你好你好，张波的朋友是吧？张波已经和我说过了。”
“刘哥，来给你添麻烦了。”
徐立伟客套着，好像不是来看这种说不出口的病，只是来看个感冒发烧啥的。
“这是我对象。”
徐立伟还回过头来给郑楠介绍，郑楠尴尬的无地自容。
刘医生看出郑楠的不自在，他含糊地点了一下头，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你俩先去里屋等等，我看完这几个病人。”
“好，好，刘哥，你先忙。”
徐立伟和郑楠去了旁边的一间小屋，这可能是刘医生值班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单人床，床的旁边有一张桌子，靠墙放着几把折叠椅。
徐立伟进来，直接坐到了床边，郑楠犹豫了一下，从墙边拖过两把折叠椅打开，示意徐立伟也过来坐。
“不用这么麻烦。”
徐立伟嘟囔了一句，还是起身过来，坐在了椅子上。
“没想到，张波他姐夫的诊所还不小。”
徐立伟环顾四周，感叹地说。
郑楠没吭声，她忽然觉得徐立伟的脸皮很厚，有点没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