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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你说。”
郑楠看着刘医生说。
“这种可能……很小，”刘医生犹豫着，掂量着字眼：“非常非常……小。”
“嗯……刘大夫，我知道了……谢谢。”
郑楠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对刘医生道了谢，低下头去，眼泪随即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你先别乱想，先检查，万一不是呢？”
刘医生安慰郑楠。
“嗯……嗯，我知道。”
郑楠不住地点头，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那你再等等，我去忙了。”
郑楠哭成这样，刘医生可能觉得在边上不太合适，就出去了。
郑楠的眼泪像决了堤的小溪，无声的在郑楠的脸上奔涌，怎么都止不住，郑楠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就蹲在了地上。
正在这个时候，徐立伟拿着一个取样的小瓶从外面进来了。
“怎么了？”
徐立伟问道。
郑楠埋头没理他。
徐立伟弯腰用手拍了拍郑楠的肩膀，郑楠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
“别碰我！”
郑楠叫了一声。
徐立伟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徐立伟没说话，但脸色变得很难看。
……
天色有些晚了，到了下班的时间，诊所里静了下来。
徐立伟带着他和郑楠的取样去化验还没回来，郑楠哭累了，包里带的一点卫生纸已经用完了，她用衣袖擦擦脸，从小房间里走出来。
郑楠刚一出门，就看见刘医生坐在看诊的桌子那里看书，屋里已经暗了下来，刘医生开着桌上的一盏台灯。
“哎，你这是……”
刘医生看见郑楠出来，起身走了过来，问道。
“我回去了。”
郑楠说，郑楠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完了，非常疲惫。
“你不等小徐了？”
“……不等了。”
“你这……小徐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不再等等，等会儿看看检验结果？”
“……不了，谢谢你，刘医生。”
郑楠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刘医生叫住了她。
“那个……你等等。”
刘医生只知道郑楠是徐立伟的对象，却不知道她的名姓。
郑楠站住，刘医生走到她的跟前。
“你再等等，等小徐拿回结果来，看看结果，要不是，就放心了，万一……要是的话，”刘医生顿了一下，他放低了声音：“要是的话，得赶紧治，这种病，蔓延得很快。”
“……刘医生，我不想治了。”
“……为什么？你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别这么悲观。”
“是也不治了。”
“你不能这么想，有病不能不治，你不治，受影响的是你，不是别人。”
“我得了这种病，要是让我妈知道，我怎么还有脸……”
郑楠话没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不管将来有什么打算，一定要先治病，你听我的，你还真年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刘医生说道。
郑楠透过泪光，她看到刘医生这个陌生人的脸上，有徐立伟都没有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