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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瞿哥哥。”
朱明丽又一指旁边的那个男业务员，对刘芳说。
“瞿哥。”
刘芳老老实实地跟着叫瞿哥。
“光看这些没用，都是些常规耗材，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高姐说道。
这个高姐叫高青，在万潮干了好几年了。
“可不，你有这些功夫去跑跑医院，这会儿说不定早卖不少了。”
那个瞿哥也在一旁说。
“……我这刚来，还啥也不会，我寻思看看，熟悉熟悉。”
刘芳是新人，说话很谦虚。
“我刚来的那时候，一天都没在公司待，直接背着包去医院，到了那就敲开门问人家大夫，你这需要什么？耗材器械我们都有，大医院小诊所，一个不漏，结果来公司头一天就开张了！”
高青说道。
“就是，跑业务跑业务，你得放开腿去跑，光待在家里看资料，业务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瞿哥也在一边附和。
……
高青和瞿哥这两个人的一番话，让刘芳如获至宝，这是刘芳进入公司以来，唯一听到的来自专业人员的教诲，包括李卓，也只是让她先看资料，其他的啥也没说。
当天下午，刘芳下班的路上，在小摊上买了一张永平市的地图，回到租住的房子，刘芳把地图上有医院的地方，都用笔圈出来了，她还把资料装包，搭配好一身衣服，做好了第二天跑业务的所有准备。
刘芳的衣服不多，放在周伟出租屋的那些东西，她没有回去拿，再说，那些衣服，出去跑业务不太合适，李洪生给的钱，租了房子之后，刘芳给自己添了几件衣服。
刘芳有些兴奋，一夜没怎么睡着，她从来没干过业务员，不知道见了那些医生应该怎么说话。
第二天一早，刘芳吃过早饭就出发了，她对比着地图，先找出离着最近的医院，然后再去找对应的公交车。
刘芳找的这家，是永平市的市立医院，一所三甲医院。
医院人很多，刘芳没有头绪，她还在医院的门诊大厅犹豫了好一会儿，始终不敢像高姐那样，去敲那些诊室的门。
最后，刘芳挂了一个外科的号。
刘芳的理解，挂一个号，大夫叫自己进去看病的时候问大夫，这样能不显得那样唐突。
挂外科的号，是刘芳觉得，外科的病人消耗纱布药棉啥的多，肯定会买这些。
刘芳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叫号，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叫到她。
刘芳走进诊室，坐诊的是一个五十多的男大夫，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眼镜。
“嗯，说说，怎么不好。”
大夫把刘芳是挂号纸放在一边，抬头问她。
“……大夫，我……我没不好。”
刘芳很紧张，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啥意思？”
大夫不解地看着刘芳。
“……我，我是万潮公司的业务员……我想问问，你们这里……需要什么东西？……我们公司，什么都有。”
男大夫从眼镜后面瞪着刘芳，好像没听明白她说的啥，看了一会儿，男大夫突然把刘芳刚才的挂号纸啪的一下，用力地拍在刘芳面前的桌子上，他抬手指着门口吼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