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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楠没说话，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安抚着她。
“郑楠，地方我也带你来了，你还想咋着？走吧，你就忍心让孩子在这种地方吃饭？”
徐立伟小声说道。
郑楠没说话，她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忽然鼻子一酸，红了眼睛。
郑楠猛地站起身，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徐立伟紧跟在后面。
第二天，郑楠一进办公室，杨同光就看出了不对劲。
郑楠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郑楠照例打扫了屋里的卫生，烧了热水，然后，和杨同光说仓库的明细账还没对完，就抱着账本去仓库了。
说话的时候，郑楠垂着眼皮，躲闪着杨同光探究的眼神。
李卓早晨来了，在办公室待了几分钟就走了，他一走，在外面静坐的业务员就没什么意思了，七七八八的走了不少。
杨同光一个人在办公室抽烟，一边抽一边琢磨郑楠。
郑楠明显是怕人问她，躲到仓库去了。
两口子，这是为啥呢？
快到中午下班的时间了，外面剩下的几个业务员看经理没回来，都走了，整个公司，就剩下杨同光和郑楠了
眼睛肿得那么厉害，不行，下午找个理由让她回家吧，看这个样子，下午，公司也没什么人，李卓这几天好像很忙，一出去就一天。
杨同光在心里想。
杨同光推开仓库的门，里面很静。
仓库的面积很大，各种包装箱分门别类的堆放着，中间只留下一条细长的过道，杨同光顺着过道往里走，走了几步，没看见郑楠，他还轻轻地叫了一声：“小郑。”
没人答应。
杨同光又往里走了几步，猛地看见，郑楠正坐在过道旁边的一个角落里。
她坐在一摞包装箱旁边，两手抱腿，头枕着膝盖，睡着了。
“小郑。”
杨同光又叫了一声。
郑楠睡得很沉，她的后背随着呼吸均匀地一起一伏，齐肩的头发朝前散落在膝盖上，露出了后脖颈，上面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
杨同光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他突然很想伸出手，替郑楠拢一拢散乱的头发，这个想法来得毫无征兆，吓了杨同光自己一跳。
杨同光没再说话，而是快速离开了仓库。
杨同光的女儿中午在学校吃饭，他都是在公司旁边的小吃摊上买点，回办公室吃。
这次，杨同光买了两份。
杨同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郑楠已经在了。
“对好了？”
杨同光问郑楠，顺便看了她一眼，郑楠的眼睛消肿了，只是看起来精神萎靡，脸上还带着睡觉压的折痕。
“嗯，对好了。”
郑楠答应着。
杨同光看郑楠收拾包，好像要准备走，就说：“回家啊？”
“……”
郑楠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下午没什么事，你不用来了，经理问起来，我就说你去银行了。”
杨同光说道。
“不用……我不回去了。”
郑楠说道，她不确定，徐立伟今天上班，还是在家里，昨天晚上，两人吵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那正好，这是我给经理买的饭，他刚才打电话说不回来了，给你吧。”
杨同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