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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会计当即呛回去，“我是为了我个人吗？这可是队里的账。”
回去的路上，江元的目光一直落在叶蓁蓁的脸上。
“怎么了？”叶蓁蓁问。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周叔说你了吗？”看他的小表情，仿佛只要叶蓁蓁说一声是，他立马就能掉头回去，找周顾说理。
叶蓁蓁心觉好笑，她解释道：“不是难过才会流眼泪的。”
她对江元道：“人是一个情感很复杂的生物，难过的时候会流泪，开心的时候会流泪，激动的时候会流泪，害怕的时候也会流泪……”
江元不解地挠挠头，他的神情满是困惑，“真复杂。”
“你以后长大就会懂了。”
江元不满道：“你们总是说我长大就会懂了，可我已经长大了。”
“好好好，”叶蓁蓁顺着他，“我们江元，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周顾那边挂断电话，他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处于忙碌的状态。
左青阳见状，询问道：“你这段时间把自己逼这么紧做什么？”
周顾的眼底都有青黑的乌影了，他道：“我想着年假可以多休两天。”
左青阳了然，捶了一下他的胳膊，“不够意思啊，这都不跟兄弟我们说，看来我们几个接下来也得忙起来，可不能被你抛下太多。”
眼见着距离年关越来越近，相念的人在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度过。
可在这天，距离过年只剩下十天的这天，周耀祖匆匆赶来寻找叶蓁蓁。
“嫂子，”四周无人，他喊道，“哥打电话找你。”
不知为何，叶蓁蓁的心就是咯噔一下。听到周耀祖的话语，她拔腿就往大队部赶去。
她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的，气都没喘匀就接起了电话。
“周顾，是我。”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周顾的声音响起，“蓁蓁，对不起，我过年估计赶不回去了，我……”
“我知道了。”叶蓁蓁打断他，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是要干大事的人，你不用顾忌我们的，你去忙吧，我们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那边似乎响起了催促声，周顾道：“我该走了，要是……”
“嗯，你去吧，等你回来。”叶蓁蓁道。
“挂了。”
“好。”
电话里传出忙音，叶蓁蓁这才敢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她不敢在周顾面前露出任何一点担心，她怕周顾会担心她，一直强撑着。
待到挂断电话，周顾没有办法可以知晓她的状态时，叶蓁蓁才敢露出脆弱的神态。
但也只是一瞬，走出大队部的那一刻，叶蓁蓁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神态，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平静地走到周家的院子，和顾芸花他们说周顾部队忙，休不了假。
顾芸花她们倒还好，自从周顾当兵后，年节不能回来是常事，他们早就习惯了，也就没有露出什么难过的神情。
回到老屋，叶蓁蓁又将对顾芸花她们的说辞给江元说了一遍。
江元抿抿唇，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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