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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安自己跳着脚去翻满箱子的医书,两个小姑娘相视而笑。
嘁~先生落荒而逃啦,难得,真是难得。
初三之后,叶青竹把家里几个弟弟妹妹都指使出门,他自己也没得闲。
衙门那边的关系都是柳承的,二秋家抬脚就到,约了连襟一起去看老丈人。
堂远和福禄去了桃李庄,从梁家出来,兄弟俩驾车去了隔壁县看望何县令一家子。
盼儿和雅儿总有一个在家照顾王金枝看孩子的。
等堂远他们到了锦峦县,满大街的人都在说县令家的孩子病了。
堂远随便找了俩人问询,他们知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年前开始,就断断续续发热总也不好。
整个县城的郎中都给瞧过,药方子开来开去,不治病啊。
兄弟俩匆匆赶到何县令家,芸娘双颊凹陷,神色疲惫。
就连穆先生也是满面忧色。
何兆笙与穆启观推掉大部分的应酬。
叶家兄弟是不一样的,堂远两人顺利进了门。
孩子啼哭的撕心裂肺,芸娘怎么哄都无用。
何兆笙叹了口气:
“每日都睡不成安生觉,反反复复发热。
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
穆启观也说:
“不瞒你们说,我们连神婆都请来了。
当天看着是好了些,一宿觉醒来又开始了。”
两人愁眉不展,也是因为把堂远他们俩当成侄子侄看待,是他们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
再说当初没有何、穆二人,他们七个人死了也不一定。
堂远没有夸下海口,看着时机差不多,便说道:
“我回家去碰碰运气,请一两个白狼县的郎中也瞧瞧。
孩子太小,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恰好就有擅长小儿疾病的呢。”
何兆笙自然是谢他这份心意的。
他娘子只生了这么一个,这孩子就是他们仨的眼珠子。
福禄坐在前边驾车,堂远把自己缩成一团背着风。
“三哥,姬先生生了冻疮。”
堂远吸溜一下鼻子道:
“我知道,咱不是有车嘛。”
“姬先生只有一只手。”
“我也没把话说死不是么?
姬先生不是心硬之人,人情算我欠的,将来他有需要,我再想办法还了。”
福禄沉默许久,才道:
“没说让你一个人担着。
我是问你,想好怎么请他了吗?”
堂远动了动屁股,嫌弃道:
“六子,你多说一句能呛风是不是?
这么多年了,还是浆糊抹嘴儿。
说话费力气啊?
你早说不就完了嘛。”
福禄轻轻一鞭子挥出去,车轮子压到一石子儿,颠得堂远歪了身子。
“嘿~你小子心可真黑。
你给我过来,我自己赶车。”
福禄默不作声,也不挪地方,但时不时就给叶堂远来点小惊喜。
堂远就是觉得,他们欠姬先生的人情也不少了,有些难开口。
不然在锦峦县,何至于说得那么没底气呢?
但凡事都得试试,自己瞎琢磨十步八步都没有用。
做生意算账他在行,有些人情,是无法估价的。
就像雅儿这个妹妹,当年不是姬恒安,他就没有七妹了。
小妹一条命值多少银子?
堂远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