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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珠光宝气的差点闪瞎程宛渔的眼,樊楚楚竟然说凑合着用?果然豪门不是她能理解得的。
樊楚楚看到她头上的珍珠簪子,嫌弃的取下来:“瞧瞧你这珍珠小的都快看不着了,这有一套东珠头面,大小勉强能戴, 你戴这个。”
说完就把程宛渔的簪子扔在了小几上,程宛渔看着一阵心疼:“干娘,别扔啊,这首饰五百两呢。”
樊楚楚摸着她的脸说:“小可怜,瞧给你心疼的,不就是五百两吗?以后你都成了我的 女儿了,区区五百两就不值得一提了。”
说完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珍珠发簪,那上面的东珠,确实很大,像是程宛渔小时候玩的玻璃球一样大,个个都圆润有光泽,一看就是好东西,这样的樊楚楚说的勉强能戴,那在她的眼里什么才是不勉强啊。
接下来樊楚楚挨个给程宛渔展示,不少东西都超出了程宛渔的见识,她哪好意思拿这么多东西,连连推辞。
樊楚楚:“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没听那个臭小子说死之前要把钱都挥霍了吗?给你省的王府里的那些小贱人惦记,再说了万一以后等我死了,臭小子要是在死之前就把银子挥霍完了,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能接济一下他。”
程宛渔不禁感叹,这就是母爱啊,认她们也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想给圖晋简以后找一个保障罢了,她现在接受了这些东西,樊楚楚的心里也能踏实一点。
“那就谢谢干娘了,您放心以后我会把郡王当成我的亲哥哥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王府里那些人绝对在他身上占不到一点便宜。”
樊楚楚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好孩子,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一个重信的好孩子,有你在我会放心的。”
她们在那亲亲热热的说话,宛如一对亲母女,于氏在一旁坐着就像一个局外人,她的表情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低头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樊楚楚和程宛渔说完话以后看向于氏神色淡了起来:“唐夫人,本宫有事和你谈谈。”
于氏站起来,有些局促的开口:“王妃请。”
她们出去以后,程宛渔抬头对言欢说:“我还没见过母亲露出这样局促不安的表情呢。”
言欢凑近她的耳边把刚才樊楚楚在外面怼唐贯中他们的话讲了一遍:“这康王妃可真是个真性情的人,别人说话还多少留点情面,婉转点,康王妃是一点面子都不留,什么戳心窝子说什么,想必夫人也怕被康王妃怼。”
程宛渔心里暗笑,这个干娘没认错,战斗力爆表,于氏那个糊涂娘也该被骂醒了。
言欢和语乐看着一地的东西又高兴又发愁:“小姐,这么多东西咱们放哪啊,咱们在这个院子跟以前那个院子都没个库房。
资产多的才用的上库房,唐宛渔以前快穷死了,根本用不着库房。
程宛渔:“去问问齐嬷嬷,把这些东西暂时先放在母亲的库房里,等回到咱们的院子腾出一个小库房来。”
于氏带着樊楚楚去了堂屋,樊楚楚一坐下看着于氏面带着苦相的脸就很直接的问:“你难道一直要沉浸在那些情情爱爱中?”
于氏脸色惨白,抿着唇不吭声,樊楚楚接着说:“你的事我以前都听说过,你无法改变自己嫁给唐贯中的命运就把自己封闭起来自怨自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几个女子能如愿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就算是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幸福美满到白头,哪家的夫人不是任命的相夫教子。可是你呢,竟然连自己的子女都不管,任由他们被人欺负,残害,你枉为人母。”
樊楚楚犀利的言辞,让于氏羞愧难当,泪意涌出了眼眶。
樊楚楚:“你以为我以一介商女的身份成为康王妃就过的顺心顺意了?谁情窦初开的时候还没遇到过一个惊艳自己一生的男人,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独立的个体,我们还有家族,为了利益为了全族我们不得不妥协,我被我的家族卖给了圖崇,当初也是甜言蜜语的哄着我,可是不过半年等我怀了简儿的时候他就开始纳侧妃,然后就是不停的往家里抬妾,我能像你一样自己躲起来黯然神伤,抱怨命运的不公吗?我不能,如果我躲起来我儿子就被那些小杂种欺负死,我的家族就会失去大笔的生意。
我把持这整个王府,养着那些女人和那些庶子庶女,那些女人要想在王府生存下去就得乖乖的按我的规矩来,圖崇要想有人替他养女人,养孩子,就只能尊着我敬着我,这才是为人母,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可是你都干了什么,你的孩子差点被害死,他们不得不装傻充愣才能活下来,你可知道你的儿女有多优秀?我要是有这样优秀的儿女,我一定拼尽全力保护他们,培养他们。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替你的不甘买单,你要是实在是痛苦还不如一根绳吊死算了,追随你的爱情而去,何必在这给儿女留有期盼。”
樊楚楚说完这些话,就站了起来:“你好好想想你以后打算过什么样的日子,如果你不疼惜你的儿女我替你疼惜,你就当没有生过他们。”
说完樊楚楚就带着人离开了,直到樊楚楚出了唐府,于氏还傻愣愣的站着,满脸的仓惶,送完人的齐嬷嬷回来看到她那个样子担忧的喊了一声:“夫人,您不要在意王妃说了什么,她也是好心。”
于氏的眼皮一动,眼泪就潸然而下, 然后她就捂着脸放声痛哭,齐嬷嬷在旁边看着也是红了眼眶,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于氏。
于氏哭的声音很大,程宛渔在屋里都听见了,言欢担心的问:“小姐,您要不要去劝劝夫人,这么哭,会哭坏身子的。”
程宛渔摇了摇头:“有些事别人没法劝,只能自己想通,她哭出来也好。”
她对于氏虽然表面上很敬重,可是实际上打心里她是不喜欢于氏的,毕竟因为她的疏忽纵容,唐宛渔是真的死了,一条人命没那么容易让她释怀,她能做的也只是保持表面的平和,等到有一天她要是真的离开了这里,他们知道真正的唐宛渔早就死了,再去忏悔赎罪吧。
程宛渔又在家里休养几天了,直到脚上的疤都褪干净,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才出了院子,而樊楚楚一直在张罗着她们的认亲宴,她要把这个宴会办成最大最好的宴会。
这天在她正在院子里锻炼的时候从前院跑来了一个小厮急促的喊道:“夫人,大小姐圣旨到了,老爷让您二位赶紧去接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