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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宛渔理所当然的三个字就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了圖序的心房,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咚咚的狠狠跳了两下,然后他听见了自己艰难的开口:“为什么?”
程宛渔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为什么?我干什么希望你死?我们无冤无仇的,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同盟吗,当然是你好我也好。”
程宛渔眼睛里的疑惑晃进了圖序的眼里,所以他的心头也蒙上了一层疑惑,他低头有些落寞的低垂着眼眸:“是啊,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他们都想我死,所有人都等着我死。”
程宛渔一怔,是啊,所有人看到圖序都是敬而远之,因为他们的看到的圖序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迟早都是死,凭什么,凭什么有人注定就要死,这就是程宛渔在看小说的时候一直非常生气的地方。
程宛渔抬头看向圖序:“王爷,你的优秀是其他人无法企及的,所以别人才想尽办法的毁了你的这份优秀,他们有怨,在他们的心里怨你光彩夺目,怨他们穷尽一生的却是你唾手可得的,他们有恨,恨你为什么拦了他们的路,恨为什么他们怎么打压你都没有低入尘埃,反而一次次从深渊爬出来,依然站在了他们无法企及的位置。他们惶恐,他们不安,他们害怕你的光芒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他们害怕你轻而易举的夺走属于他们的 一切,他们害怕自己被你踩入万丈深渊,所以他们不遗余力的想要把你拉下来,身死魂销,消除一切你存在的痕迹,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惶恐不安。”
圖序低着头注视着程宛渔的眼睛,圆圆的眼睛波光潋滟,里面映着摇晃的烛火,摇曳生辉,圖序在里面看到了他一直坚持活下来的理由,看到了他能坚持到底的希望,那一剪烛火从程宛渔的眼里亮到了圖序的心里,小小的烛火犹如燎原之势在圖序的心房席卷翻滚,他觉得的自己的心滚烫热烈,烧的他心慌,烧的他喉咙发干,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程宛渔抬头仰视着圖序,看到圖序的神情复杂,呆傻着不动,她抬起手在圖序的眼前晃动:“王爷,您怎么了?可是我说的不对?”
“啪啪。”两声细微的声响从跳动的烛火中传出,圖序的心跟着猛的跳动了两下,他回神了,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晃动的小手,本该白嫩细腻的手指现在红肿不堪,上面布满了斑斑的划痕和针眼,圖序的瞳孔一缩,手比脑子快,直接抓住了程宛渔的手,紧皱着眉头问:“怎么弄的?”
还在担心圖序的程宛渔忽然被人抓住手一下子愣住了,圖序的手很大,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青色的血管在有些橘色的肌肤下异常的明显,冰凉的触感跟这燥热的初夏格格不入。
程宛渔的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这么一个大男人的手怎么这么凉,她感觉就像是被一条蛇缠在了手上一样。
看到程宛渔不说话,圖序不悦的又问了一遍:“怎么弄的?可是为我做衣服弄的?”
程宛渔把手抽出来背在了背后,呵呵傻笑了两声:“衣服又不光是为了你一个人做的,就是刚开始怎么用针忘了,不太熟练扎了几下,后来就没有扎过了。”
圖序阴沉着脸说:“只是扎了几针手上不会有划痕,他们的衣服只用针也出不来划痕。”
程宛渔抿着嘴不说话,她不擅长撒谎,她的手是因为她用金线勾金丝软甲薄片勒的,一般的金线非常的细又柔软,这样的金线不能抵挡兵器伤害,程宛渔只能不停的让金匠往里面加别的金属增加硬度和韧性,但是这样一来线就比普通的金线粗一点也更加难编织。
程宛渔小的时候会用毛线勾娃娃,她就用钩针钩金线薄片,为了增加薄片密度,她只能使劲的拉紧金线,这样她的手就被划伤,被勒肿,再加上针扎,这手就彻底没法看了。
程宛渔不说圖序也猜了一个大概,他刚才被烛火翻滚的心酸酸的涨涨的,还有些微疼。
“还疼吗?”
圖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温柔,程宛渔摇头:“不疼了。”
这点疼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曾经在警校训练的时候她每天身上都有地方青肿不堪。
圖序突然有些生气,他恼怒的说:“不要做了。”
程宛渔诧异的抬头:“那怎么行,我都快做好了,再说你不是还让我赔你的衣服吗?”
圖序:“不用了,我不缺衣服。”
程宛渔:“你是不缺衣服,但是你缺能防刺杀的衣服,我都快做出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圖序:“不必了,我不会死,我跟你保证。”
程宛渔不信:“这个怎么能保证,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她之所以想给圖序做一件类似于防弹衣一样的衣服,那是因为在书中圖序最后的死因就是万箭穿心,在皇后的生辰宴上被突然冒出的刺客射成了筛子,当场毙命,过几天就要到皇后的生辰了,程宛渔虽然不知道作者还会不会安排这次刺杀,但是防患于未然,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
不等圖序再说其他的,程宛渔又赶紧拿起给他做的鞋底说:“你看这双鞋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种鞋底今天圖序在圖晋简的脚上看到了,跟那天在木匠手里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又拿起来看,他没看出来哪有什么不同,就是觉得比上次拿在手里重一些。
程宛渔见他看不出来就说:“王爷放在脚下踩一下,用内力踩前脚掌。”
圖序把鞋底放在地上然后脱了鞋踩了上去,他用内力使劲一踩前脚掌的位置,突然从脚尖木片和麻的连接处弹出一个锋利又轻薄的短刃。
圖序震惊的看向程宛渔,程宛渔也十分的惊喜:“成功了啊,这个机关我今天刚做好放进去,鞋底有点厚,我自己没有内力踩不动,原本想着明天让笑颜她们踩踩试试呢,正好王爷来了可以自己试。”
圖序收起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做到的?”
程宛渔:“这个机关不难,就是一个弹射功能,难的是什么力度会弹出去,力度轻了就会走着走着就弹出来,力度太重又怕紧要关头弹不出来,所以我反复试了很多次。”
说完他还催促着圖序:“王爷您再踩踩另一只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