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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芊走过来,捅了一下他:“还不谢谢夫人,只这一颗桃子,你便增加了千年功力。”
忠圣立时明白了,跪倒磕头谢恩。
庚辰淡然道:“嗯,起来吧。这桃子嘛,也没小芊说得那么邪乎。不过涨几年功力倒是有的,最重要的是会让你心明眼亮,善辩鬼魅神魔。你呀,老了老了,倒是越来越重情意了。只说是故人来访,你就不好好看看她带来了什么人?走吧,大圣,咱们一起瞧瞧去。”
说着,一拉白忠圣,将他拉上竹席。那竹席腾空而起,迅疾又平稳的飞向了水帘洞。
白忠圣侍候在悟空和庚辰之后,与庚芊并肩而立。他实在想不明白庚辰刚才那番话的意思:难道是夫人不喜欢曼倩、稀有?还是不喜欢斗姆元君的助手亨娴?还是这三个都不喜欢?不对,蓉真是瑶姬的姐姐,夫人是怕大圣旧情复发,死灰复燃吧。真想不通。
他悄悄地碰了一下庚芊,小声道:“小芊,夫人刚才那话啥意思?”
小芊撇了一下嘴,小声说道:“夫人已经赐你慧眼,一会儿用心看就明白了。看破不要说破,说破就不好玩了,你懂了吗?”
白忠圣似懂非懂,见小芊不愿意说破,也就不再勉强。
庚辰从水帘洞正门回到大厅,来到蓉真等人所在的客房。客房里面有两张床,一张四仙桌。一张床上俯卧着东方曼倩,另一张床上仰面躺着稀有。东方曼倩脸色惨白如同白纸,双目紧闭,只有微微起伏的腰部和依旧有血丝渗出的臀部伤口,表明他还活着。稀有的脸色如烧红的火炭,浑身赤红,也是双目紧闭,呼吸格外急促。
悟空先进的房间,叫了一声蓉真公主,就不再多言,随后庚辰就进了房间。
蓉真大礼参拜,口称大圣、夫人万福金安。她又介绍亨娴给两人认识。
庚辰笑着说:“亨娴,你是斗姆元君的助手。我听说过的,你就是医国手。这点小伤,应该药到病除,你们又何必来花果山求助呢。”
亨娴行礼道:“夫人,我们被许飞祥追杀,不得已才来仙山求助。我试过了,只能治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请夫人、大圣相助。不然,他俩就死掉了。”
庚辰回头道:“忠圣,你来。”
老白猿进来,庚辰吩咐道:“当初沙里虎、天蓬元帅代表天廷与花果山定了盟约,你可还记得?”
“夫人,我记得。”
“说给亨娴上仙和蓉真公主听听,省得让人家嫌我们慢待贵客。”
“两位上仙,我们花果山与玉帝结为兄弟之盟。玉帝尊大圣为兄,大圣认玉帝为弟。大圣答应玉帝,花果山置身他与杨婉瑾争斗之外,两不相帮。”
“蓉真公主,不是我绝情,是大圣与辉魄宝有约在先。东方上仙和稀有将军的伤,我爱莫能助。”庚辰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孙大圣、白忠圣两人。
悟空愧疚地一笑:“蓉真公主,亨娴上仙,对不住啊。天下名医多的是,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悟空转身要去追庚辰,却被蓉真拉住了。
悟空说得如此绝情,蓉真紧拉悟空的衣襟,失声痛哭起来,她边哭边哀求:“悟空,念在瑶姬的面子上,你就救救他们吧。再不救治,他们就死了。”
提起瑶姬,悟空的脸色难堪起来。他想了想问道:“瑶姬,她现在还好吧?”
“不好!她的父王和我们母后打得你死我活,她能好到那里去?你绝情寡义,有了新欢,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了。她快疯掉了。”
悟空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亨娴在一旁想劝两句,却找不到话头。
白忠圣怒道:“蓉真公主,不得对大圣无礼。”
蓉真哭诉道:“西天门城破之时,青鸟叔叔说你是有情有义的齐天大圣,让我来求你。早知道你如此绝情,我还不如留在那里,与稀有将军、曼倩师兄一起死在西天门的好。省得死在你这里,污了你急公好义的好名头。”
悟空最怕讥讽,当时脸上的金毛迸立起来,像一根根竖立的金针。
亨娴小声道:“公主,大圣也是不得已。咱们走吧,去斗姆宫,找元君。”
蓉真大叫道:“那里来得及。你看”,说着挥手一指曼倩还在流血的屁股,“走不了多远,曼倩师兄的血就流光了。”她心疼万分,伸手去捂伤口。手指一接触到伤口,曼倩就痛哼一声,醒了过来。
当他弄清楚自己在花果山,身边还站着孙悟空时,他鄙夷地说:“原来你来求孙大圣了。算了吧,我命在须臾,他救不了。他也不敢救,怕得罪辉魄宝。”
蓉真看孙悟空满脸怒气,没有丝毫救人的意思。她霎那间,明白了人情薄如娟纸的道理。一股彻底的悲凉,从脚心直冲心中。她的嘴唇发青,不住的颤抖。
求人不成,蓉真义愤填膺:“原以为治病救人,无关盟约。我是瞎了眼,昏了头,居然来找你。曼倩师兄,这里离方丈山不远。咱们走,回方丈,要死,咱也不能客死他乡。”
蓉真扶起曼倩,往身上一背。可惜,她在昴星云里时间太久,已经受了昴星云的暗伤,方才竭力逃命,没注意到灵力已经耗竭。
这一次见了悟空,情绪由喜转悲,到最后悲愤交加。这些累加起来,蓉真的伤势陡然爆发,一口鲜血喷出,眼下一黑,伸手向前虚抓一下,想扶什么东西,却一头栽倒。
她背上的曼倩,一下子惯出去,发出‘嗯’的半截声音,仿佛摔断的脆藕,眼见是不活了。
蓉真的手向着曼倩摔倒的地方,尽力摸了过去,刚刚触到曼倩的衣襟,就人事不知了。
一阵阵清脆婉转的鸟叫声,从耳畔传来,蓉真微微睁开了眼睛,耳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蓉真你终于醒了。”她努力睁大眼睛,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一张俊俏的脸庞,满是喜悦,正在离自己的双眼不到一尺的地方。
“师兄,我们都死了吗?”
“嗯,死了。”
“怪不得我觉着浑身轻飘飘地,不像原来那么沉重。啊,原来死亡还挺舒服的。能跟师兄死在一起,我也如愿了。”蓉真略带羞涩地说。
稀有忍不住笑出声来,蓉真一看,旁边的石条上蹲着稀有。
蓉真问了一声:“稀有叔叔,你也死了?”
稀有、曼倩都笑了,两人齐道:“对,大家都死了。”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脸色,一个绯红,一个赤红,就像两朵盛开地鸡冠花,随着微风,摇来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