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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看出来了，每次姜凡总能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毒舌的话，给他希望又打个稀碎，再也不相信姜凡了！
“压轴题就讲完了，还有姜凡和薛珅两个人的两种方法，过程都在黑板上，还有哪里不懂得现在问。”
徐瑛扔下粉笔双手撑着讲桌望向下面学生，不出意外，果然见张涛垮着脸一副呆呆的样子。
“哼…”
不由失笑，这孩子，不懂怎么不问呢？
“都没问题吗？”等了几分钟徐瑛依旧是没有听到有人向他反馈便幽幽道，“那我继续往下走喽？到时候有更多不懂得可别回来找我哦~”
语气里尽是试探的味道，大部分同学都听出徐瑛是在刻意等某个人回应他，甚至有些懂得人都已经开始转头看向张涛那个方向了，只不过张涛依旧什么都没说。
“老徐，噗嘶噗嘶~”第一排的薛珅朝徐瑛使了个眼色，小声道，“虽然我之前不认识张涛，也不了解他，不过我猜他在三班已经习惯了那种第一名的感受了，有点好面子，他不愿意说就不要勉强了，课下我会辅导他的。”
薛珅是个善于观察的人，通过这两天跟张涛的短暂接触他能看出来对方的个性，毕竟他也是第一，他能理解那种一直是第一换了环境被别人比下去是什么感受，所以张涛好面子他懂，也不会觉得对方是在装。
徐瑛思索片刻答应了薛珅，但又补充道：“不过你得告诉他是我让你辅导的。”
“知道，这些道理我还是懂得。”薛珅笑了笑，回头朝张涛的方向看去，却不料与他旁边的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姜凡微挑眉眼神询问：你要辅导张涛？
薛珅先是有一秒的错愕，这么远他是怎么听到他和徐瑛对话的，但还是眯眼笑了笑回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不用你，我辅导他。
诶…虽然你作为同桌出发点是好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别出发。
什么意思？
“同桌，你挤眉弄眼的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兴许是姜凡和薛珅独特的眼神交流太过明显，张涛突然开口询问，只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往另一个方向看去，姜凡噎了一下急忙装作眼睛进东西了似的揉了揉眼睛。
“啊，没什么，眼镜戴久了眼睛有些酸。”
说着摘下眼镜放在一旁，揉眼睛的同时还不忘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人，只不过对方只是问了一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依旧是低头琢磨试题，时不时地抬头看黑板上的过程。
“能看明白吗。”
“不能。”
姜凡到嘴的那句“看不明白我教你”愣是被张涛毫无感情的两个字给噎回去了，他哽了一下，“6。”简单的口头禅，他真是疯了才会有想主动辅导这货的心思。
“所以我在钻研啊，昨晚我还特意上网搜了一下，虽说可能真正到考试那时候我都做不到这里，但既然我转来这里了嘛总是要追上你们才行。”
谁料张涛后面还有内容，说这话时张涛并没有看他，眉头紧锁咬着笔帽试图去理解黑板上老师写的过程，他还特意与昨天他用科技得到的步骤做对比，可能之前在三班老师向来都不讲解压轴题以至于张涛根本没好好钻研过，如今徐瑛的讲解对于他来说就好像听天书一般。
但这才刚刚开始嘛，张涛相信他不会成为尖子班的后腿。
“啊…”
姜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这就是张涛的魅力吧，虽然他总是一副清澈中透露着没有被知识浸染过的纯洁模样，但有这种想法对于他们四班或者他来说不正是最有趣的吗？
“呵~感觉以后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知不觉中姜凡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张涛听见了，只是没怎么听清，他回过头询问：“嗯？怎么了，什么有意思？”
“呃……我是说这道题太有意思了，竟然会有这种解法。”
有时候姜凡真佩服自己这种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技能，旁人看来他就和平常一样，张涛看了看黑板又看看他，“这解法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啊，所以这题这么简单，你怎么还不会呢？”
“……shi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