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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更衣室的锁弄坏了！？”
门外传出暴躁的呵斥声，随后就有人在外面拍门，“里面有没有人！”
声音很大，听口气更像是学校的老师，张涛直接吓得不敢说话了，他一脸惊慌地看着姜凡似乎在询问接下来怎么办，姜凡侧过身看了一眼他身后，最后走到一个柜子前，仿佛旁边没有人一般直接开始脱外套，张涛虽然疑惑但抱着对方可能只是热了的想法没多问，直到看到对方开始脱衬衫。
“诶，你干嘛！”张涛急忙起身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呵斥声再次传来，声音就好像小刀划玻璃那样，难听极了。
“里面是哪个班的学生，午休期间不准在校园里乱晃，居然还跑到体育馆，还把更衣室的门锁弄坏了，我数三个数，再不出来我就要全校通报了，听到没有！3——”
“哗啦”
话音未落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外面的人话被堵了回去，看着面前裸着上半身露出腹肌的高中生这老女人居然还有些脸红，假装淡定地推推眼镜问：“姜，姜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凡认出对方是德育处的主任，他将门开了只有自己一个身宽的大小挡在那里淡淡道：“老师，有什么事吗？”
主任讪笑了一下，“你中午不回宿舍在这里干什么呢？而且怎么还不穿衣服，这几天天还不热，着凉了怎么办？”
姜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突然开门灌进来的冷风的确让他瑟缩了一下，可他还是不在意地摇头：“哦，我中午打球忘时间了，等回去宿舍锁门进不去了，我就来这里了，有点热才把衣服脱…了……”
姜凡察觉到对方似乎想往里面看便将身子又往旁边挪了挪开口：“主任，您还有别的事吗？”
“中午就你自己打球吗，打的什么球，里面没别人了吧。”
姜凡皱眉，对方果然不是什么好骗的，能当上主任的人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咳嗽了一声，“就我——”
“发生什么事情了呢，主任。”
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主任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他回过头看到正若无其事往这边走的人立马露出笑脸。
“是徐老师啊，这个时间段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主任的声音瞬间变了几分，尽管依旧是难听的不像话，不过竟让人看出有些献媚的意思，特别是看到徐瑛后那双眼睛都放光了。
但主任多少也是上了岁数，这样的表情着实让人犯恶心。
姜凡忍住胃里的不适撇过了头，徐瑛见状心中大体知道了些什么笑了笑对主任说：“中午和几个学生一起打球没赶得上回宿舍，正准备在这里将就一下，怎么了主任，你怎么会在这儿？是我的学生犯什么事了吗？”
“啊没有没有，原来姜凡是跟你一起打的球啊，那没事了，你休息啊，不打扰了。”
听到这话主任急忙摆手转头准备离开时又折了回来，“那个徐老师，这周末有空吗，想——”
“真不好意思主任，虽然知道您想说什么，可是我这周有约了。”
徐瑛猜到对方要说什么急忙打断，虽然面带微笑可语气中还是带有一丝怒意的，主任略带失落地笑了笑，“那真是可惜，如果有空的话随时联系我哦~”
说罢还抛了个媚眼，徐瑛整张脸都快笑僵了，也不好意思拒绝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心里只想着“那估计这辈子都没空了”。
总算送主任离开徐瑛才松口气，姜凡看了一眼幽幽道：“你的桃花要来了。”
“这桃花给你你要不要？”徐瑛瞪他一眼笑骂，“她都能当我妈了。”
“不至于吧。”
“那你上。”
徐瑛觉得他和这帮学生相处久了也开始变得不正经了，调侃了一句立马回到主题。
“所以你在更衣室干什么，还需要我帮你打掩护？”
眼神中竟是深究的韵味，只不过姜凡没有说实话。
“你只是恰巧路过罢了，不过谢谢你。”
说罢不等徐瑛再说什么就直接关上了更衣室的门，徐瑛无奈叹气，可真是他班的，真有礼貌哈。
姜凡回到更衣室看着空荡的周围沉声道：“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衣柜的门被打开，从里面缓慢探出个头谨慎地询问：“没事了吗？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6”姜凡很想翻白眼，然后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张涛咳嗽一声略带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害你帮我打掩护，外面挺冷的你别感冒了。”
“嗯。”
随后便没了交流，气氛尴尬极了，张涛略显局促地坐在长凳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有问题想问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
“对了——”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又是异口同声“你先说。”最后在互相谦让下还是姜凡先开口了。
“沈杰是不是让你离何月远点。”
“诶？”张涛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意料之中。”
“他还说何月人品有问题，让我最好不要与之接触。”
虽说因为上午何月和丁一一之间的争执就说这个人人品不行难免有些牵强，但他也没多问，在张涛看来，他和人相处，都靠缘分。
姜凡沉吟片刻幽幽道：“这是我说跟你说的，你是鱼的记忆吗？”
张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红了，低着头尬笑，“是，是吗，对不起啊。”
姜凡叹口气，“无所谓了，你刚来不清楚，何月和班上每个人的关系都不好，另外就是刚才来的人是德育处主任何玉杉，何月的姑姑。”
原本张涛还在疑惑当听到后半句话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何月是托关系进的四班吗？”
“可以这么说。”
张涛似乎知道何月为什么和大家关系不好了，靠关系进的尖子班哪有和考进来的人相比的资格，他摸摸下巴，“难怪，看来她是你们班学习最差的？”
“是咱们班。”姜凡再次不耐烦地纠正，“而且也不一定，何月上学期期末总成绩573，虽然跟我们比是差了点，但——”
“shift！你闭嘴！不要再说了谢谢。”
不等他说完张涛就赶紧用手把他的嘴捂住了，现在还没到月考，他不想现在就被打击，不要再凡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