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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级请求增援吧，受害者肯定不止有两个，就算要把整个沙鲁市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
在“小陈”的护送下，吴奥离开了留置室，来到了警局的大厅后，他给吴奥指了一个方向，杜小雅正呆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吴奥谢过了这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陈，在对方离开后，径直向杜小雅走去。
她保持着正坐的姿势，闭着双眼，吴奥居然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
这让吴奥下意识驻足在原地，他原本一直以为，杜小雅不玩手机呆坐着消磨时间，纯属是因为她的性格或者说习惯原因，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这样的。
这是在，冥想么？
就在吴奥还在思考的时候，一直静坐的杜小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
看见吴奥，她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像是放心了的表情，轻声开口道。
“走吧？”
“哦~哦。”
晃过神来的吴奥应了一句，心里居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庆幸，庆幸这姑娘没有嫌弃自己偷看她，反而还有点担心起自己的意思了。
两人回到了道家的车上，吴奥坐在自己熟悉的副驾，居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留置室的灯光太亮了？亦或者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吴奥同学。”
“嗯？”
“我们和公安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抱歉了。”
她露出了一个满是歉意的表情，这几乎都让吴奥有了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警惕着，这姑娘不会又要给自己整什么幺蛾子折腾自己吧？
“啊这，没什么没什么，这……这。”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额……我只是去配合做了个笔录而已。”
“……你没事就好。”
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杜小雅便没再说什么，默默发动了车子。
吴奥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尴尬，没再为难这个性格有些孤僻怪异的姑娘，视线看向了窗外。
听着熟悉的车载音乐，吴奥思考起关于剥面的细节。
事实上，他在看见吴天华尸体被剥下的脸皮时，就已经想想起了自己在地下车库遇见女鬼的脸，可当时自己的情绪又无端失控了。
后续在警局时，吴奥就已经意识到剥面它的作案手法在变得熟练。
这只能证明一点，受害者不止有两个。
而且，它变得如此肆意妄为，完全就可以说，对方有很大可能又要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了。
吴奥没办法把这些直接告诉李sir，自己能怎么说？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而且还变成女鬼被自己一剑刺爆了？
玩呢？
不过，虽说他知道这些信息，但吴奥也没有准备尝试去自己去寻找些什么。他就一破大学牲，能找什么？在沙鲁市到处乱转吗？等着剥面撞脸。
闹呢？
这种时候，他只能选择相信去李警官，相信道家。
想到这。
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只是给警察透露一些关于剥面的特征信息，应该不会坏什么规矩上的问题吧？”
正开着车的杜小雅愣了愣，随即肯定道。
“不会的，吴奥同学。”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吧？只是默默在保护这座城市，做我们能做的全部。”
她似乎没想到吴奥会说这个，沉默了片刻。
“不光是我们能做的全部，还有我们必须要做的全部。”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
吴奥也没问为什么道家跟公安关系很差，其实他大体也能猜到。
这两组织本质上有些功能重合的地方，相当于在一个碗里吃饭，关系能好就见鬼去了。
车开到了家里。
满身疲惫的吴奥让杜小雅回房间，自己先去洗了澡。
除了第一天两人满身是血，两人相处下来这几天都是这样，自己先去洗澡，再让杜小雅去。
主要连吴奥自己都打心底感觉，作为队友，他再去占杜小雅这点豆腐，真的既没有品位，又没有意思。
当杜小雅洗浴完出来，吴奥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晚安，吴奥同学。”
“你也早点睡，晚安。”
房间门被关上。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