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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影搴的车性能很好,听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她把那帮飙车族甩得远远的,绝尘能去。
徐清歌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晚一战成名,在之后的好多个飚车的日子里,圈子里都流传着她的传说。
厉鬼车神。
但当那些当晚在场的小年轻提起她时,旁边的人都以为他们见鬼,全当一灵异事件来看待,有些人在之后都不太敢大晚上回到那条马路上,就怕碰到厉鬼小姐。
厉鬼本鬼徐清歌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当晚只知道自己把程影寒搬回他家时,早已累得虚脱。
她把满身是血的男人拖进房间,看着他一身的伤不知如何是好,她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令沉让他来处理,毕竟他对这男人是知根知底的,而且还是医生。
可是,当她拿出他手机时,电话簿里一个记录都没有,通话记录甚至都被清空,微信?更是没有,手机干净得跟刚买回来一样。
她的手机又落在店里,真是一筹莫展。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男人的脸,一开始对他这种形态还有点害怕,但或许接触久了,反而淡然了,也不怎么害怕。
你看,虽然长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大尾巴,还不是一样会受伤?
这么一想,她更不怕了。
他脸上薛剑的易容物不知何时糊掉了,她用湿毛巾帮他擦了擦就擦掉了,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唤醒。
“喂喂喂,别睡,你现在伤得这么重,真不需要看医生?”其实她心里猜想他十有八九不会同意让外人看到,但他这伤,不能就这么晾着不管,而且,她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他不是说需要她吗?
那她该怎么做?
总有个章程吧不是?
男人在她不断加大力气的拍打之下,还是醒了。
只是瞧着被拍红的脸,徐清歌忍着心虚好心地提醒他:“你先别睡,我现在该怎么做?”她指了指他身上的几处伤,还渗着血呢,屋里全是血腥味,再这样由着他这么流血下去,会让邻居们发现。
“你”程影寒干燥的嗓音像风箱一样声音被割得零碎,但徐清歌还是听懂了他的话,“你转过身去。”
徐清歌绷着神经转过身,想着他怎么着也不会害性命,也就放下心,但紧张还是有的。
然后感觉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左背处,他虚弱得近乎快听不见的声音传来,“冒犯了!”
未待她反应过来,她身子突然像被微弱的电流流过一般微微颤抖,贴近他掌心的位置隐隐生痛,心脏揪了揪,她意识慢慢有些糢糊,一直到自己昏迷过去之前,他的掌心依然未离开过。
夜已深,明月当空之下的g市静谧一片,安静得像一湖潭水,夏夜的晚风带着些许的寒意吹拂着人的脸颊,感到阵阵清凉。
阳台的门没关,夜风袭来,卷起了落地窗帘的一角,也扬起了徐清歌铺在地上的假发发丝,轻轻地扫过她的脸,微微发痒。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当她睁开眼时,透过阳台外面还是一片黑沉沉,她憋了眼墙上钟,凌晨四点多,她才昏迷了一个多小时。
突然又一阵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喷嚏,才想起之前进屋时觉得屋内空气太闷打开了阳台门,一直没关。
她想起身,但身子竟然有点虚,头又倒了回去,但没有自己意料之中头碰到坚硬地板带来的撞击和疼痛,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垫着一条温热大腿。
她睁着眼让身子缓了缓,才慢慢用手把自己撑起,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侧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俊美的侧脸虽然还是她记忆的模样,但没想过会见到他狼狈的样子,或许是许久没见了,忽然见到了,竟有些恍然。
见到安静苍白的脸,加上毛茸茸的耳朵和身后耷拉在地上的尾巴,看着就像让人怜惜的猫咪。
突然,男人身子颤了颤,依然闭着眼,手不住地向外想抓住什么,眉头紧蹙,额头甚至还有些薄汗,睡梦中的他应该是做着恶梦,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极度没有安全感。
她不忍心,把手伸过去,刚一碰上他的手,就被他抓住,紧紧地,甚至还把她的手往怀里带,力气很大,突如其来的一拽,把她扯了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撞到他的身体,在快撞上去之际,她生生止住。
但也离他更近了,离他的脸只有三指距离。
美人在即,更别提像程影寒这等近乎妖孽一般的容颜,她在医院时,也时常因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给看呆。
更别提现在。
看着白得近乎透明细腻脸,她突然感到燥热,添了添嘴唇,甚至快经不起诱惑想把唇贴上去之时,男人嘴里呢喃的声音又响起。
“不要,我不要死,为什么不要我?”
徐清歌脑子里瞬间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究竟在干嘛,发什么神经?
清醒过来的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抓着她的那只手烫得吓人,她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探向他的额头。
天啊?这么烫,没被烧糊涂了吧?
她忍着自己身上的不适,站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拖上床。
离天亮的这两个小时里,她几乎没再睡了,不停地帮他擦身子降温,找药,喂药,换水。
不过,也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奇迹般痊愈了,虽然很诧异,但想到他的体质,只惊讶了那么几分钟,又坦然接受了。
她也曾猜想过,会不会是自己的原因,毕竟一开始他就说需要她。
难不成自己是特效药不成?
但药人这一词从脑子里闪过,她只打了个寒颤又恢复如常,没事儿人一个,觉得老天应该不会这么不可理喻让她背负这么个变态的角色存在。
当阳光从紧闭着的窗帘缝隙钻进来,被压成一条长长的线,打在床上男人的脸上,阳光下的灰尘信马由缰地在空中飞舞,偶尔一阵风吹来,那条长长的线又被拉宽,像一根柱子压在男人的身上。
忽大忽小的阳光就这么在男人的脸上变幻着,直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男人才慢慢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睁不开眼,自然而然地用手挡了下。
看着房间熟悉的摆设,他还有些恍惚,身体的疼痛不见了,但当他想用手撑起身子里,才惊觉自己全身几乎虚弱无力,这才回忆起昨晚惊心动魄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