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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利诱,除了答应,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宋潇潇抬起下巴,泛红的眼眸睨着男人,明明矮了快一个头,气势上却毫不示弱。
“结婚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是合理的我都答应你。”贺靳寒轻笑,就知道她同意的不会那么爽快。
“从回来到现在,我没招惹过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谁都知道我跟沈云溪不和,如果我们结婚的消息传出去,我势必要要背负骂名。”
“不会!”贺靳寒眉宇划过森寒,语气坚定,“你是贺太太,没人敢骂你。”
宋潇潇不置可否。
“五年前那场意外是我一手造成的,不管因为什么伤害已经造成,注定了将我和沈云溪泾渭分明的形成了对立面,那些仇恨永远不可能被磨灭。贺总,你既然要掺和进来,那就态度坚决一点,我是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公帮着别的女人对付我的!”
贺靳寒想说他不会帮任何人对付她,宋潇潇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所以,我的要求是领证不办婚礼,以免将来哪天你后悔跟我结婚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贺靳寒被气笑了,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蛋:“潇潇,婚还没结,你就考虑离婚后的事情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脸颊被捏的生疼,宋潇潇就这么看着男人,像是在无声的对峙。
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别说是合理的要求,就是再多不合理的贺靳寒也没办法拒绝。
“我答应你,但是我也告诉你,贺家从未有过离婚的先例。”
“可我觉得跟你做到相敬如宾都难,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宋潇潇突然住口,给了他一个轻嘲的笑。
贺靳寒脸色阴郁,抓着她的手很用力。
“你弄疼我了。”
“潇潇……”贺靳寒只是叫着她的名字,没有说话。
等了几分钟都没下文,宋潇潇刚要走人,就被男人用力的捞入了怀中。
男人的下巴埋在她的肩颈处,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腰身被大手牢牢地禁锢着,像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嵌入身体里。
宋潇潇觉得自己腰肢快断了,贺靳寒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想一出是一出。
“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你要是敢动离婚的念头……”贺靳寒亲了亲她的脸蛋,威胁的话没有再说。
宋潇潇被迫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眼神沁着凉意。
贺靳寒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的话,他只不过是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维护她,说起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不应该怪他。
宋家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她的腿也不是贺靳寒打断的,但他为了沈云溪要她换血。
在无数次因为康复疼的恨不得昏死过去,她是靠着对贺靳寒的恨意坚持下来的。
但她回来没想跟贺靳寒怎样,就当是对于那些年她死缠烂打的歉意。
偏贺靳寒要来招惹她,还要装出一副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的态度。
既然他非要强求,那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怨偶天成。
…… ……
早晨的墓园,寂静无声,空气湿漉漉的。
宋潇潇的头发都被打湿了,蹲下身体,将墓碑前的杂草除干净,将带来的鲜花摆放好。
照片上的宋元丰气质儒雅,眉目温和,文质彬彬的压根就不像浸淫商场几十年的人,偏就是这样的人让宋氏集团一度成为了企业龙头老大。
所以宋潇潇怎么也想不明白,烈火烹油的宋家即使辉煌不在也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她不在乎荣华富贵,也能过得了平凡普通的生活,她只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从天堂到地狱,动富裕到贫穷,只不过是朝夕之间。
“爸爸,我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贺靳寒,是你替我选择的男人。”宋潇潇低低的说着,脸上无悲无喜,“我知道您要是在的话,是绝对不会我们兄妹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可我要违背您的教诲了,贺靳寒想要弥补我就利用,谁让他自认为欠了我的呢。爸爸,您放心,我会找到孩子,等哥哥一起回家的。”
宋潇潇弯腰,摸了摸照片上的宋元丰,转身往外走。
没走几步,交不一顿,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贺靳寒。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她,让宋潇潇有种于万千黑暗中行走也无所畏惧的孤勇。
她飞快的移开目光,申请不悦:“贺总,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靳寒的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你答应今天领证,万一睡了一觉又后悔变卦了怎么办?我得守着你,省的你跑了。”
“在贺总眼里我宋潇潇就是这么差劲?让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以至于你要让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既然这样的话,贺总何必又非我不可?”宋潇潇冷笑,眉眼倾泻出嘲弄的意味。
贺靳寒想说自己没有让人监视她,解释的话到了唇边又咽下,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有些无可奈,更多的是心疼,是他亲手打破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宋潇潇心情本来就不好,贺靳寒又出现在墓园,明知道他是好意,但心底那股邪火怎么也下不去。
他们要领证了,即使不对外公开,至少也也要告知双方家人。
贺靳寒陪她一起墓园祭拜爸爸,说明他对婚事是认真的,宋潇潇就是觉得别扭,她知道自己这种行为跟得了便宜还卖乖没区别,但就是不想在这种场合见到贺靳寒。
“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领证的事情可以——”
“不必!”宋潇潇冷硬的打断男人的话,“既然说了今天,那就今天,没有拖延的必要。”
宋潇潇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她无非是希望跟贺靳寒这段充满算计的婚姻至少还有些纯粹的地方,在这段婚姻里他们身份是对等的,而不是要让贺靳寒觉得她可怜从而怜悯她。
她不需要!
这世上最不能赌的是人心,所有情感对于被仇恨浸染的人来说,是可以被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