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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压根无法拒绝了。
季斯年平静的上了手术台，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平静的想着，他宁愿主动剜了腺体，也不愿意。
如果纪如衍亲自开口，他无法承受那种苦楚。如衍，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一一个恶毒的骗子了，再也没有了。
黎思盯着他苍白的脸，握着手术刀的手，狠狠颤抖着。
他怎么能，怎么能剜一个小孕0的腺体，他做不到。
黎思看着助手给季斯年注射麻药，眸色渐深。
库房还有仿真腺体吗
“之前给简映可用过了，那是唯一的一个,现在没有了。”
“那去库房取封闭试剂过来。’
助理愣了愣，“首席，打了这种试剂，0息素，身体衰竭，后遗症和摘除腺体一模一样，除非重新打激活针现在医院没有激活针。”
"不这样，怎么让他心如死灰。
“快去。”
至少先保住腺体再说。
季斯年已经在麻药的作用下睡着了。黎思打入封闭试剂后，不过一个小时，
待季斯年再醒来，他已经闻不见身，上任何信息素。
“腺体已经摘除了，我会让人送去给纪如衍。"黎思打定休息把他带回去好好照顾，
他去黎思家里，纪如衍也会迁怒黎思的。季斯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点点头，
黎思点点头，“想吃什么，我。季斯年缓缓摇头，“我想自己去吃。
小孕，黎思点点头，给了他地址，让他吃了东西就去黎家。在他眼里，一个怀着两个崽崽的小孕0不会跑太远，吃了饭就会乖乖回去了。
然而，季斯年没有去吃饭，他从医院另一个大门出去，揣着兜里唯一的几块钱，准备先去公交站。等车的时候，季斯年愣愣的看着马路蛋糕店前，停着的迈巴赫。
那是纪如衍的车。
蛋糕店是他最爱的蛋糕店，车上‘下来的人是他最爱的人，他看见纪如衍很快从蛋糕店提了蛋糕出来。
那是他之前想吃，纪如衍说太甜，不。可是现在，他最爱的人，在给别人买蛋糕。
季斯年心更疼了，不敢再等，随便就上了公交车，他戴着口罩，车子启动时，扭头回头深深看了纪如衍一眼。
如衍，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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