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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生海“大概的年龄下限知道了,上限呢起码六十岁以下才有这个力气吧”
老锁摆摆手“还得看是做什么工作的,天天坐办公室的或是卖菜卖货的五十岁估计体力就跟不上了,天天干体力活的,六十岁弄倒一个四十五的,也不是没可能。”
兰静秋皱眉“这个上限有点高吧,就算他八年前五十岁有体力,八年后的今天也五十八,近六十了,还能用木棍打死一个二十七岁的女工吗这女工就是干力气活的。”
洛生海“没错,八年前六十岁不太可能,受害者里边有壮年有青年,嫌犯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只靠智取体力一定不错。”
三人商量半天,最终把初次犯案年龄定在了十八到四十五岁,八年后最后一次也就是二十六到五十三岁。
兰静秋在黑板上写上两个数字,说“也就是说嫌犯现在年龄应该在二十六七到五十四五之间,然后咱们再看杀害的方式,一勒死,二斧头砍死,三刀子捅死,四钉在木板上淹死,五割喉,六刀子捅死,七活活蒸死,八木棍打死。”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列了出来“这八个人社交网没有重合,工作地点不重合,家庭地址不重合,年龄不相近,性别上三男五女。”
老锁说“后边四个都是女受害者,是不是嫌犯年纪大了,不敢挑三四十岁的男子下手了”
洛生海“有这个可能。”
兰静秋道“他选择对象不分男女老幼,没有性侵痕迹,从这方面无法判断他的性别,但做案手法还是更偏向男性嫌疑人。”
洛生海“没错,数据统计,男性连环杀人犯的数量本就远超女性连环杀人犯,而且女性连环杀人犯大部分是利用职务之便,比如医院的护士,孤儿院的阿姨,还有不断杀死丈夫再嫁人的黑寡妇。”
黑寡妇本是一种蜘蛛的名字,后雌蜘蛛会吃掉雄蜘蛛,曾有女连环杀手为了钱财杀死丈夫,再嫁人后,接着杀夫,这类连环杀手也被称为黑寡妇。
兰静秋道“而且女性连环杀人犯一般不会无目无差别的杀人,她们的惯用伎俩是毒杀,或是制造意外,像棍棒打击致死,用斧子把头砍到面目全非,这些确实不太可能是女性所为。”
她说着在黑板的空白头像旁写上一个男字又画了个不大的问号。
老锁看着黑板上总结出来的信息“其实我觉得年龄上也可以往上提一提,十八岁会去杀一个四十五岁的人吗我觉得当时嫌犯至少三十岁,心理受过创伤,或是有精神疾病”
兰静秋在年龄上限上又写了个三十,但还是说“我觉得不要低估犯罪嫌疑人,用咱们的思维觉得十八岁不可能杀人,更不可能主动找上一个四十五岁的成年男性去做案,但犯罪嫌疑人可不会这么想,有些被情绪控制的杀人犯,路过的人看他一眼,碰他一下,都可能暴起伤人,才不会管打不打得过。”
老锁点点头“行吧,反正我脑子里给他的画像是男性,个子高大,三十到五十岁之间,没有家人朋友,工作不顺,愤世嫉俗,怨天尤人”
兰静秋道“以目前的信息,我暂时还无法给嫌犯一个具体的画像,但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杀人会让嫌犯感受到快感,他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命的感觉。另一种可能就是嫌犯心中有戾气无法释放,他需要发泄砍到面目全非的程度,肯定不只是为了杀人,这种利刃只要把人击倒,两下就能结束生命,可嫌犯像疯了一样差点把人头砍成片状,如果不是仇恨,那就只能是发泄。”
洛生海道“也有可能他在他的杀人计划里安排了仇杀。比如我因为某种原因必须在二月初七这天杀个人,往年我是到街上溜达,看谁不顺眼就杀了谁,或者是看谁落了单就杀了谁在今年二月初六这天我同事得罪了我,于是二月初七这天我决定杀了他”
老锁一拍大腿“这个思路可以这个被砍成片的一定得好好查查他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这种泄愤,很可能是仇杀。”
兰静秋道“要这么说,还有钉在木架上的人也要详查,其他人都是直接杀了,只有这个还有个多余的步骤,钉在木架上会让受害者感受到恐惧,再连着木架扔到水里,让受害者无法逃脱。”
老锁顺着思路道“还有在饭馆里被蒸死的,这人是不是熟悉饭馆是不是受害者的熟人为什么要用蒸的方式在蒸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在一边看着”
兰静秋想说一人查一个,老锁却道“不行,我的职责就是负责你们两个的安全,刚才李主任也说了,咱们三个一组,不能单独行动。”
果然是武力担当啊,其实兰静秋觉得他们去查这三个受害者不会有什么线索,当时肯定有人查过了,这种砍人蒸人的恶性事件,不可能有人玩忽职守不好好查,当时查过,现在各地市都来了不少人,谁也不傻,一看就知道这三个案子的特殊性,肯定会去查。
兰静秋说“要不咱们先去公园转转吧,砍人的小树林就在公园东边不远处,被钉上木架沉入水里的犯罪现场也是公园里的人工湖。还有那个早上背单词的少年也是在公园被杀。”
洛生海道“走吧,估计公园挺热闹的。”
“那就走,没准嫌犯就住在公园附近”老锁说着把枪掏出来检查一遍,兰静秋跟洛生海也跟着检查了自己配枪,又全都换上了便装。
老锁说“你俩假装处对象的,我跟在后边当遛弯大爷,看情况也可以成为你俩的长辈。”
兰静秋不由笑道“您这年龄当长辈有点太年轻吧还遛弯大爷”
“我长得老,两天不修胡子就是大爷,放心吧,你俩自然点就行了,该拉手的时候就拉手,都是警察,别怕被人占便宜,小洛我还是信得过的。”
兰静秋呵呵两声“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洛生海哈哈大笑“随便占,热烈欢迎。”
兰静秋只是说说,其实现在这个年代,谈对象压马路,还真没搂搂抱抱的,拉个手都脸红,根本没必要接触,并排走着就行了。
省城公交车比凤安城可多多了,线路多,每条线路的班次也不少,兰静秋他们一出来就上了直达公园门口的公交车。
下车时听到报站是西山公园,老锁不由道“这名字不好,日落西山嘛,公园还是得有点朝气。”
做为一个省会城市,这公园可真有点不够看,面积不小,但绿化覆盖率对公园来讲不算多,人工湖也没做水循环,就是一滩子死水。
这还是冬日,估计要到夏天,苍蝇蚊子得满天飞,公园甬路旁边的长椅也不多,而且没有固定住,有几个歪歪扭扭的。
湖边的假山也已经不成型了,远看像个坟堆,兰静秋叹口气“这还不如咱们凤安呢,起码有座山,有条河,也算得上有山有水了。”
洛生海说“咱们省城是工业城市,现在哪顾得上搞这些,城南有些古迹比这边有观赏性,有空可以去转转,不要门票的公园一般都这样。”
跟在他们身后的老锁心说,倒底是年轻人,来办案的,他俩说上风景了,凤安城风景再好,也是个小地方,都不被人家看在眼里。
兰静秋虽然聊着天,但眼睛没闲着,一直在观察着四周,已经发现两组同行了,一组两个人去了小树林那边,另一组跟他们一样,也是两男一女的组合,在湖边转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先在公园转了一圈,摸清楚了大概的布局,然后才在人工湖边站下,洛生海指指不远处的花藤“看案子描述就是那边的木架,被拆下来把人钉了上去”
“长钉可不容易买到,居然没查到长钉的来源,而且要把人钉在木板上,没有钉枪得用锤子吧。”
“钉枪”洛生海还真没见过。
兰静秋也不知道这东西现在有没有卖的,只描述道“就是建筑工地上的一种工具,可以借力把钉子射进墙上木板上,不需要锤子。”
洛生海点点头,表示明白,又说“这人是酒厂的工人,早上被晨练的人发现,推测半夜溺水,被钉起来的时间肯定是晚上,他大半夜地跑来公园做什么”
兰静秋皱眉“是啊,约会还是有见不得人的事要做”
她回忆着案卷里的记录,这人的家庭很简单,父母早亡,妻子和一儿一女,妻子跟他一个厂子上班,当时有不在场证明。
不过办案警察在旁边有个标注,写着生活水平比双职工的要优渥,先是画了个问号后来又划掉了。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当时查过他家的收入来源,但并没查出什么问题。
“他在酒厂工作,也许会把酒或是酒糟偷出来卖,或者是来公园做交易的。”
身后不远处跟着的老锁忍不住说“别的东西还能往外偷,酒怎么往外偷装瓶的肯定都是有数的,散酒怎么偷”
“用细竹筒,或是塑胶袋,偷着装起来藏在衣服或包里,一天一点也能往外带不少,酒糟就更容易带了,他们工作服上肯定一股子酒味,味道也不会被人发现。当然了我只是推测,不能随便给人家受害者身上泼脏水。”
洛生海说“可以往这方面查一下,很多厂里员工都会往外偷拿东西,尤其是食品厂,他们并不觉得这是偷,查清楚受害者为什么来这儿,也许能知道他是怎么碰上嫌犯的。”
他们正说着偷盗的事,前边突然有人喊道“抓小偷啊有人抢我钱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