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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管家敲响客厅门，一个眼神顾尺就知道他有话想说。
于贝马上开学了，顾尺准备新聘个司机负责接送于贝上下学。
学校是可以寄宿的，但是顾尺并不打算让于贝读住校。
“李师傅到了，您现在要不要见见。”管家笑问。
“让他过来吧。”
“请坐。”顾尺示意管家去沏茶。
李师傅驾龄十五年，之前做过十年的专职司机，经验也算丰富，关键会哑语。
管家应下，不一会儿带着个中年男人进来，看面相挺沉稳。
“顾总您好。”
两天后。
他以前的雇主，语言上也有障碍。
详细交涉后，于贝的司机算是敲定了。
顾宁闹着要顾尺过来送，顾尺推了工作过来的。
“哥哥，你来m国看我好不好，顾宁会想你。”
蓉城国际机场。
顾宁和罗楚洁今天回m国。
这次也一样，顾尺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认真完成学业，至于去m国的事情绝口不提。
顾宁很失落，眼睛红红的想哭。
机场大厅，顾宁抱着顾尺不肯撒手，知道这次走了下次再见顾尺估计得暑假了。
顾宁每次出国之前都会嘱咐顾尺去m看她，但没一次顾尺是答应的。
“我在那边也心里也很牵挂你”
顾尺没应罗楚洁，俯身用手巾擦掉顾宁的眼泪。
“小尺。”罗楚洁站在一边很久了，顾尺都没正眼看她。
“有空你就多来看看妹妹，她真的很喜欢你。”
“我和同学说我有哥哥他们都不信”
“还笑话我，说我骗人，没有爸爸连哥哥都是假的”
“等你下次回来，哥哥多抽出时间陪你。”
顾宁眼泪直往下砸，说话结结巴巴，“可是我就想你来m国看我！”
顾宁低头不说话，就连抱顾尺的手都松开了。
“小尺”罗楚洁清楚顾尺为什么不肯去m国，还想说几句劝他的话，但最后没说出口。
这些话顾宁以前没和顾尺说过，顾尺现在听着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也就这么一个妹妹，还和他那么亲。
“该登机了。”顾尺语气平静，没把动容表现出来，“要是想我，就给我打视频。”
“够了。”一直没搭腔的顾尺突然开口，面无表情的看向罗楚洁，“我哪有你忙。”
“进去吧，我先走了。”
“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
“好好照顾自己。”
经理知道顾尺过来，立刻拨了店里最出挑的男男女女过来陪酒。
“滚！”
出了机场，顾尺没去公司。
市中心的私人会所，顾尺手下的私产业。
深吸了口夹在指缝的香烟，顾尺默了默，突然笑了，想起顾宁在机场抱着他说过的那些话。
要是换做小时候，顾尺其实还挺羡慕顾宁的，虽然没爸，但起码还有妈。
经理原本是想讨好顾尺，却不想反惹顾尺发了这么大的火，带着人灰溜溜赶紧走了。
半杯威士忌顾尺全喝了，又掏出好久没碰的烟盒。
但是母爱这种东西，小时候最渴望、最需要的时候得不到，长大了，顾尺自己就是铜墙铁壁，他早不在乎了。
顾尺离开会所的时候，包厢里乌烟瘴气，台面上的烟灰缸倒插的烟头堆了半缸。
顾尺印象里那个自称是他妈的人，从他记事就常年待在国外，没尽过什么做妈的义务
罗楚洁是什么时候对顾尺态度改观，表现出很关心的，顾尺一点点回忆，好像就是他爸顾枫死了以后。
于贝虽然不会说话，但看他眼神顾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应酬，喝了点酒。”顾尺其实没必要解释，但还是开口说了句，他身上烟味酒味混杂难闻的得很。
回去得晚，顾尺还以为于贝睡了。
迈步进了客厅，就见人抱着雪球走到他跟前。
上楼梯的时候于贝走得很慢，三步两回头，像是担心顾尺喝多了脚下步子不稳。
顾尺有些好笑，他都快三十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小孩儿一样照顾。
于贝摇头，抓住他的袖口，牵着他走。
顾尺没醉，脚下的步子却好像想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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