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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他不是怪物。
他是人，他有感情，也会哭。2
宁折掉着眼泪珠子，他不明白，他都已经努力学会疼痛和难过，学会哭和笑了，为什么还是有人说他是怪物，说他没有感情？4
霍忱阴冷的目光盯着宁折，见他哭得一抽一抽，都快要昏死过去了，才伸手将人拎起来，放在腿上坐着。
宁折突然抱住他脖颈，伏在他肩上嚎啕大哭，泪水开了闸似的流淌出来，很快就洇湿了霍忱的肩膀。
那剧烈发颤的身体和委屈的哭声让霍忱知道，小皇帝是痛得狠了。
罢了，待会祭天还要用上他的眼泪和血，别流干了。2
霍忱皱了皱眉，将小皇帝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带着薄茧的粗糙大手毫不留情按在他脸上，胡乱替他抹了把泪水。
他将小皇帝手腕托起来，查探了一下血肉泥泞的伤口，“原来如此，伤口上有胭脂红，宁堰对你这个亲侄儿倒是能下得去手……”
霍忱朝小皇帝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长，“皇上，宁堰这么对你，你就不恨他么？”
宁折惨白着脸，记得67号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霍忱眸中笑意冷下来，“他扶持你弟弟宁祉上位，又割了你的腕放血去救他的情人，这样你也不恨？”
67号说【摇！】1
宁折便又是摇头，摇得头晕眼花。
霍忱冷笑，眼中翻腾着冰冷的杀意，“既然皇上这么宽容大度，祭天之时，也千万不要怨臣心狠了。”2
马车嘶鸣一声，缓缓停下。
霍忱带宁折下了车，走进一处废旧的神殿遗址。
宁折抬头看了一眼，看见高耸入云的神殿上铭了三个字——占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