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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春生放弃和自己睡觉的执念就更好了。
“尊上,原先每次您沐浴后都是奴替您擦身子的,”春生一张白净的脸飞上两团红晕,手若有似无地刮擦过林辞镜的皮肤,“那时也是这样的月色,尊上说很喜欢”
林辞镜正如坐针毡地听他写小作文,听到一半没了下文,有些疑惑地向春生看去,却发现小孩一张脸煞白煞白地看着不远处。
他顺着春生的目光看去,恍然。
原来是看见了那个还躺在地上的男人。
这正好。
林辞镜的打算是先将男人养在自己寝殿里,因为实在不知道他都看去了什么,万一正好看见了自己发情时的样子,再被放下山随便乱说,那林辞镜就真得换本书生活了。
可是自己刚洗完澡不想多动,看着男人的块头也并非一人搬得动的,这会儿春生来了,也就意味着多了个替他搬人回去的帮手。
思及此处,他对春生道:“别看了,随本座回去。”
说完,向男人一指:“把他也带着。”
“尊上。”
春生“噗通”一声给他跪下:“尊上,您怎能随意收留来路不明的男子呢?”
林辞镜瞥了他一眼:“你在质疑本座?”
“奴不敢,”春生咬着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林辞镜,“但奴奴是为了尊上好。尊上没受伤之前,寝殿中只有奴一人,也曾对奴说除了奴,谁都不放心随侍枕边。尊上是忘了吗?”
林辞镜头又开始疼了。
他光知道原主是个万人迷,但不知道原主居然惹了这么多风流债。
一个总惦记和主人睡觉的小厮,一个总惦记和师尊睡觉的徒弟,还有个总惦记和对家睡觉的剑宗宗主。
明天还有什么牛鬼蛇神能找上门来,林辞镜想都不敢想。
他拧着眉,心中气得很,看跪在地上忤逆自己的春生越看越觉得烦,呵斥道:“让你搬你就搬,哪那么多话?”
春生低低啜泣一声,颤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步一踉跄地走向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依言将他背了起来,随林辞镜回了寝殿。
他本想借着认错的借口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可刚将男人安置在床上,就被林辞镜毫不留情地赶出了门。
“尊上,入秋夜寒,奴会害伤寒的,”春生沙哑着嗓子拍着门啜泣,“尊上尊上两年前将奴带回来好生照顾,一直宿在寝殿里,奴就再也没生过病,可如今却要为了旁人弃奴之生死不顾吗?”
镶着金边的雕花木门被人推开,春生面上一喜,刚要起身进去,却被一张厚毯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个趔趄。
男人温柔的声音在门后响起:“盖着这个就不冷了。”
春生捧着厚毯子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巡夜的侍卫路过瞧见他,觉得稀奇:“春生,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尊上不带你进屋休息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春生捧着毯子,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欲哭无泪,最后生生别出一个字:“嘤。”
门里的林辞镜打发了春生,将外袍脱下后随意搭在一张椅子上,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陌生男子熟睡的面庞,慢慢向他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