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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同伴长得挺不错,可惜不聪明。
“严哥啊,”他为难地说,“咱这儿哪有女人啊?”
严俊弈动作一顿,恶言恶语道:“睡个毯子都娇气得不行,还得靠在人家肩膀上,不是女人是什么?”
昆吾蹙眉,刚要开口,却感觉一只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袖。
而那严俊弈却像开了闸似的,居然直接即兴演讲了起来:“老子就看不惯这些娇娇弱弱的男人,看见一个老子骂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干什么?男人就应该像老子一样”
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别念了。
林辞镜本来困意上来都要睡了,硬生生被这念经一样的说教给说精神了。
这款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普信直男攻。
有点下头啊这个人设。
他叹了口气,微微直起身,将昆吾给自己倒的那杯热水拿起来递到严俊弈面前。
严俊弈一低头,撞上一双冷冽好看的桃花眼。
桃花眼的主人正是自己滔滔不绝讨伐的对象,此刻端着杯水,声音恳切:“严壮士你说了这么长时间,渴了吧?渴了就喝杯水,喝完早点睡,晚上说不定睡不了了。”
严俊弈咽了口唾沫,避开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接过杯子三两口将水喝完了。
昆吾黑着一张脸,捏碎了放在旁边的一根木棍。
林辞镜听见木棍从中间断裂的“咔嚓”声,慢慢坐了回去,顺从地靠在昆吾肩上和他咬耳朵:“我们不和小屁孩计较。”
“小屁孩”本人也不知听没听到,只恶狠狠地瞪了林辞镜一眼,放了最后一句狠话,作为整篇演讲的总结陈词:“海盗来了还是得靠老子,你这样的去了就是当炮灰的命!”
行,您说得都对。
林辞镜困得很,才不管他絮絮叨叨在说什么,闻着昆吾身上的檀香味慢慢模糊了意识。
他的梦有些光怪陆离,一会儿是现代时的人和事,一会儿又是安绥城的漫天大火,以及那个晚上的意乱情迷。
而这些光影的背后,却依旧是那个孑孓独行的背影,慢慢向远处走去,
“砰砰砰”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在耳边响起,让他倏地从梦中惊醒。
眼前因为突然醒过来而漆黑一片,可他隐隐能听见不远处有人哭喊的声音。
“是不是海盗来了?”林辞镜低声问道,“我们”
昆吾按着他的肩让他好好坐着:“我出去看看就行,你别去了。”
林辞镜“啧”了一声:“我怎么不能去?你这是看不起本座吗?”
“不是,我”
一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伴着严俊弈嘲讽的声音:“别勉强了,不中用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别出去受了惊才好,别给老子添乱了。”
林辞镜依旧懒得和小孩计较,出其不意地点了昆吾胳膊上的几处穴道。
那几下穴点得又狠又刁钻,让昆吾手臂一阵酸麻,踉跄向后两步,脸上的表情有些受伤:“阿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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