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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许久，才道：“贤王殿下，我愚笨，朝政之事素来看不清摸不透，皇上英明，自有他的判断和抉择，这事不是我这样的富贵闲人该琢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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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济安看着他，平静地说：“慕哥哥，以前的你，从不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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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迟疑：“我……济安你与诣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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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你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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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济安：“废太子傅启身亡，父皇龙体抱恙，不可过度劳累，迟早要立一位太子助他监国。如今这局势，你觉得父皇最有可能立哪位皇子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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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无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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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将傅济安送至慕府门口，目送他的轿子离开，直到消失在青石板街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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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起风，慕之明极目眺望，远处的远处，是朱红肃穆高大宫墙围着的宫城，是这人世间最繁华最奢靡之地，也是这人世间最冰冷最无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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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轿子里，傅济安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慕之明落水失忆前一天对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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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傅济安笑着打断慕之明的话，“不知为何，我觉得‘富贵闲人’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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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傅济安站起身：“叨扰已久，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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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跟着站起来：“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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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济安缓缓低头俯身，双手扶侧额，手指插入鬓发，死死地抓着，眼眶慢慢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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