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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戎按照邓布利多所指,老老实实坐到椅子上,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姿态。
“哈哈!不用那么紧张!”邓布利多见卡戎拘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翻箱倒柜拿出糖果来给他,卡戎看着那爬来爬去的蟑螂堆糖果,实在不敢伸手去拿,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混着真正的蟑螂。
邓布利多拿起一个蟑螂堆糖果,塞进嘴里,露出幸福的笑容,“卡戎,你是一个好孩子,你父亲当年也是一样。不过你似乎比他更优秀一些,他的各科成绩可都平平呀!哈哈!”
卡戎也尴尬地笑了起来,父亲艾亚哥斯上学时成绩可不怎么样,每次母亲莉莎与他拌嘴就拿这个嘲笑他。母亲莉莎当年可是拉文克劳的高材生,只是好奇心太重,想看看骷髅召唤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才接近艾亚哥斯,结果两人就此燃烧出爱的火花。艾亚哥斯上学也只是为了学习普通魔法的基本知识,使得自己不要太另类。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骷髅魔法上,学习成绩自然很一般。
“很多人畏惧死亡,所以也误会了死亡魔法。其实有生就有死,死亡魔法本身也不存在邪恶不邪恶的问题。”邓布利多倒是看得很明白,他娓娓道来:“邪恶是源于内心的黑暗。普通巫师会心生邪恶,出现黑巫师。修炼死亡魔法的巫师一样,如果急功近利,藐视人性,肆无忌惮,也会走上邪恶的不归路。”
邓布利多说到这里,把目光投向卡戎。
卡戎连忙点点头:“我明白,邓布利多教授。父亲教授我魔法时最开始就强调万万不可逾越界线,一旦逾越一次,就会藐视生命,从而被邪恶拉入深渊。我们死灵巫师要做到不偏不倚,对生命和死亡一样敬畏!”
“好孩子!”邓布利多满意地点点头,“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远比我想象中优秀!记住一个老人的忠告,不要试图去驾驭自己无法掌控的强大力量,只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卡戎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住了。
邓布利多欣慰地笑了:“卡戎先生,你知道吗?最让我惊讶和开心的,你进入霍格沃茨,很快就交到了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个真的很了不起!面对别人的成见和误解,你依然能保持一颗快乐而热情的心,积极去帮助别人,这一点上,比你父亲要强,艾亚哥斯先生在霍格沃茨七年,除了你母亲,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他太自我太骄傲了。这一点不好!”
与父母同一学校的尴尬,更尴尬的是还是被同一个老师带过。当这个老师絮絮叨叨把你父母当年的糗事一一列出,让你引以为戒时,真的不知如何才好!卡戎就是这种状况,他只能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表示他已经都听清楚了!
絮絮叨叨的邓布利多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呵呵笑了起来:“呵呵,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往事。看见你的模样就想起当年你父亲的模样,哈哈!失言了!抱歉,卡戎先生!别介意!”
卡戎自然不会介意,只要邓布利多别再提艾亚哥斯当年的糗事。
“好了,卡戎先生,”邓布利多终于说上了正事,“你的要求海格给我汇报了,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地狱三头犬毕竟是比较危险的魔法生物,你可以去照顾训练它,但尽量别让事情传开。另外不要把地狱三头犬在校园里溜达,会引起恐慌的。我就这两点要求,没问题吧?”
卡戎没想到邓布利多这么好说话,立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严守秘密,等到学期末也会把路威带回家。邓布利多满意地点点头。
卡戎燚恭恭敬敬地离开了邓布利多的房间,走下那个自动旋转的扶梯。直到这时他才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伸手握拳,在空中用力一挥,口中兴奋地叫了出来。
卡戎当然高兴,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照顾路威了,还可以偷偷把它带到禁林去散风,当然要和海格一起,邓布利多不会准许他独自去禁林的。
卡戎去禁林也可以顺便收集一些药材,只要按照邓布利多校长所说,不破坏禁林里动植物的生长生活,自己就可以随意获得各种药材,特别是那些西方巫师不会用也不知道怎么用的宝物。
辅助修炼罡气的药材并不多,主要有人参、黄精、鹿茸、刺五加、桑寄生、狗脊、千年健等。这些有的是因为魔法界炼药用不着,有的是因为炼制方法不同没法用,所以不能直接在对角巷买。
卡戎自己也不怎么会炼药,上两辈子都有药师干这种事情,自己只是偶尔旁观看看。所以复杂的丹药他也炼不了,勉强能炼一些最基础的东西。比如这个强筋英雄丸,组成:川乌(制)、草乌(制)、石斜、人参、川牛膝、木瓜、续断、马钱子(制)、钩藤、半夏(制)、南星(制)、陈皮。
炼制方法并不复杂,远比斯内普教授的来得简单,就算手法有点儿错误也没啥大的影响,卡戎打算先试一试。循序渐进嘛,先拿最简单的练手,再慢慢增加难度。
这天下午,吃完晚饭,卡戎就躲开众人,一路溜到四楼走廊,拿钥匙打开那间密室房门。钥匙自然是邓布利多给的。
地狱三头犬路威一见卡戎,立即嘴里“哼哼”着,撒娇地把大脑袋伸过来,在卡戎身上蹭来蹭去,差点儿把卡戎蹭倒在地上。
卡戎抚慰了几下,就打开路威的锁链,拿出邓布利多给的神奇生物手提箱。这个手提箱可是神奇生物研究大师纽特的特制,虽然比不上他自己那个,里面的空间大到有一片旷野能够容纳数以千计的神奇生物。但卡戎手里这个装下地狱三头犬这样的庞大生物也是绰绰有余的。
卡戎把手提箱打开,示意路威钻进去。路威还有些不愿意,嘴里咕噜着撒娇,但在卡戎的一再坚决要求下,还是老老实实钻了进去。卡戎把手提箱盖好,拎着它就出了门,一路上光明正大,直奔海格的小木屋。
海格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就在这里等着,两人扯了几句闲话,就一起进了禁林。
海格领着他来到禁林边缘,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你看,”海格说,“这就是进入禁林的必经之路,绝大部分调皮的学生都是从这里进入的。”
此刻,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时不时地,月光从上面的树枝间洒下来,照亮了落叶,让它闪闪发光。
他们走过一个布满苔藓的树桩。卡戎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显然,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道溪流。
突然,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异常,他俩离开小路,藏到一棵高耸的栎树后面。海格抽出一枚箭,装在石弓上,举起来准备射击。卡戎也拿出了魔杖,做好准备。
两人侧耳细听。什么东西在近旁的落叶上嗖嗖地滑行:那声音就像是斗篷在地面上拖曳。海格眯着眼注视着漆黑的小路,几秒钟后,声音渐渐消失了。
“我知道了,”他喃喃地说,“有一样东西,它原本是不属于这里的。”
“狼人”卡戎猜道。
“不是狼人,也不是独角兽。”海格肯定地说,“好了,跟我来吧,现在可得小心了。”
他们走得比刚才更慢了,竖着耳朵,捕捉最细微的声音。突然,在前面的空地上,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在动。
“谁在那儿”海格喊道,“快出来——我带着武器呢!”
那东西应声走进了空地——它到底是人,还是马腰部以上是人,红色的头发和胡子,但腰部以下却是棕红色的发亮的马身,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夏燚吃惊地张大嘴巴。
“哦,原来是你,罗南。”海格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好吗”
他走上前,和马人握了握手。
“晚上好,海格。”罗南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忧伤。“你想用弓箭射我”
“只是一个误会,”海格呵呵笑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卡戎,霍格沃兹的学生。”
“不要给我介绍他,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小家伙,”罗南显然对卡戎很排斥,丝毫没有礼貌。
“嗨!别犯神经!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海格连忙上前,把卡戎挡在自己身后。
“我知道,你不必慌张。他身上没有邪恶,我只是不喜欢他的气息!”罗南叹了口气。他仰起头,凝视着天空。“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是啊,”海格说着,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听我说,罗南,我很高兴我们碰见了你,刚才有一些动静——你看见了什么没有”
罗南没有马上回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向上凝望着,接着又叹了口气。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罗南又重复了一句,海格不耐烦地看着他。
“异常明亮。”罗南说。。
“不错,可是我的意思是,在靠近咱们家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海格说,“你没有注意到一些奇怪的动静吗”
罗南还是迟迟没有回答。最后,他说:“森林里藏着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