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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轻尘笑着走下楼梯：“只怕徐先生看吕某长相是假，想要我解心中之惑才是真吧？”
徐渭熊也轻笑起来：“叫什么先生，唤我渭熊便是，先生果真是慧眼如炬，瞒不住啊。”
“不知道先生这几日在藏书阁中可有什么收获？”
她本就是直来直去之人，客套两句之后，也直入正题。
这也是想要探探吕轻尘的底。
吕轻尘轻笑着道：“自然是有些收获，比如说浩然正气。”
此行收获颇丰，他的心情不错。
而且面前两女也尽皆都是赏心悦目之辈。
他说上一二也无妨。
至于别的，吕轻尘倒还真没想。
但他这随后说出的话。
却是让徐渭熊和鱼幼薇尽皆震惊不已。
浩然正气！
乃是是天地之间一种十分浩大、刚强的气，有此气加身，诸邪不染，百病不侵。
未来，更是等若成了板上钉钉的儒圣！
可以说，有浩然正气者，必成儒圣！
徐渭熊看向吕轻尘的目光变得欣赏起来。
她当即开口道：“不知道先生觉得北凉如何？”
这话说出，鱼幼薇没什么意外。
徐渭熊本就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去的人。
倒是吕轻尘，饶有兴致的看着徐渭熊。
问他北凉如何。
这很明显就是想要拉拢了。
只是，她却是拉拢错人了。
若是吕轻尘孑然一身，或许会走一趟。
但是如今他这身份，怕是北凉王府不敢留他。
人屠徐枭敢留西楚公主，但敢留西楚太子么？！
没人敢！
就算是徐枭，也不敢！
吕轻尘自然是拒绝。
他轻笑道：“北凉固然不错，但我却是无意，便是这上阴学宫，我也无意久留。”
这话让徐渭熊一怔。
她原本也想过吕轻尘会拒绝。
毕竟上阴学宫乃是张巨鹿的班底，再加上吕轻尘这般天赋，未来很有可能接替张巨鹿的位置。
反倒是北凉王府牵扯太多，没有那么好施展。
可没想到吕轻尘却是连上阴学宫也无意留下。
鱼幼薇也是怔怔的看着吕轻尘，眸中尽是不解。
看着两人的样子。
吕轻尘淡然开口到：“我辈读书人，当如那轩辕敬城肆意，亦当如那曹官子为心而活，学艺卖帝王家，却并非我所求。”
说话之时。
声音似乎在虚空回荡，有丝丝缕缕的浩然正气流露出来。
只不过相较于寻常那般温和光大的浩然正气来说。
他的浩然正气却是多了几分肆意、霸道。
更有一种极致的意志。
煌煌不可直视！
那是独属于吕轻尘自身的意志。
亦是继承了柳白剑意后的浩然正气！
我意即天意，三尺之内，天意亦可斩！
而这般气势。
也让徐渭熊瞬间回过神来。
她看着吕轻尘的眸光当中，除却欣赏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这般浩然正气，依然是超脱出了寻常儒家的范畴。
这是真正属于吕轻尘自己的道路。
浩然正气已然是难得，可若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便已然是真正的半只脚迈入了儒圣的境界！
而今，称吕轻尘一声半圣，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