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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修两人离开没多久,钱一发跟着张三从胡同内走了出来,瞧了瞧前者远去的身影,张三开口说道:“钱掌柜,你这回让我难做了啊!”
“张大人还请见谅!在下也是看漏眼了,之后必有厚报!”钱一发朝张三连连道谢,对方坦然接受,“我家主人那边我也会如实汇报大人的出手,只是程怀亮这些勋贵子弟不在东城寻欢作乐,来西城这边干啥?”
“你管他们作甚,管好自己就行了”张三瞟了对方一眼,随后直接走了。
“竖子不足以谋!”钱一发盯着张三的背影冷笑道,随后走进酒楼后院,将写好的字条塞进信鸽之中,随后往前一丢,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向了远处。
长安城东南一隅的寂静小院,信鸽从天而降落到屋中的平地上,很快院中的小厮就将字条原封不动送到了内堂,蒙面男人此刻端坐在上首,手中抬着一杯清茶,正要递到嘴边,见到来人又将茶杯放到了桌上。
“所为何事?”男人语气淡然,可其中透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回主人,春来楼的掌柜飞鸽传书过来!”小厮双膝跪地,低头将字条双手奉上。
接过小厮手里的字条,蒙面男甩甩手让小厮退下,随后一目十行看了一遍,思考一番后,拍了拍后将字条又重新递给帘子后,嘴里吩咐道:“查清信中所有人等今日做了什么?”
“是!”帘子后应了一声,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蒙面男抬头看了眼门外的天,嘴里喃喃道:“这雪我都看烦了,该停了吧”
钟修的这顿饭今天注定吃不了,程怀亮被他爹派人叫了回去,说是军务紧急。两人分开后,钟修带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又折回了新买的小院,此时霍军跟大牛刚给刘叔他们爷孙两个安顿下来,见到钟修进门,忙起身接过对方手里的食盒。
“小海,快来拜谢恩公!”见到钟修出现,刘水挣扎着要起来。
“别别别!你们这不是折我寿嘛!这地你们将就先住着,至少比城隍庙要强,这几天我会安排人过来收拾,很快就会变成新的模样”钟修忙压着他们爷孙的肩膀不让起来。
刘水的孙子叫刘海,此刻正躺在刘水边上休息,喝下大牛带回的退烧药后,身体已有好转,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八九岁的少年一脸菜色,让钟修看了心疼。
“谢谢恩公”刘海虚弱的说着。
“你以后跟他们一样叫我修哥就好,安心在这里休息,我让你大牛哥帮你煎药,吃几副下去就好了”钟修犹如自家哥哥一般的言语,让刘海轻轻嗯了一声。
“大牛,这几天你要辛苦下,吃完饭通知老祝让店里的伙计下午来帮忙,等屋子收拾后了尽快将大娘接来,该让她老人家过上好日子了”钟修拍了拍大牛的后背。
“啊,这不合适,修哥”
“什么不合适,你替我挨的一刀,我早就把你当一家人了,在我心里,大娘就是我娘亲!以后有我吃的,少不了你们一口,再跟我客气看完不收拾你!”钟修假装恼怒道。
大牛站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被钟修踢了一脚屁股后,只能嘿嘿笑了起来。
霍军看着这温馨的场面,心里百感交集。
原以为要收拾几天,结果下午老祝带着几十号店员到宅子里清理,院子本来就没多大,采购、打扫、装饰被祝家兄弟安排得井井有条,天色还未黑,就已经有了新家的感觉。
“来,你们两个把灯笼给我挂到门口去!”祝成栋站在大门外指挥着店员将写着乔迁之喜的灯笼挂在了门上方。
钟修站在里屋,通过房门往外看去,一派欣欣向荣的场面,心里甚是欣慰,谁能想到两个月前差点饿死在家里的钟修,如今竟然挣下了如此大的基业。
当天晚上,钟修牵头组织了第一次员工聚会,祝家兄弟被白酒灌得钻进了桌底,钟修也好不到哪去,第一次喝得找不到北,宁酊大醉被霍军抬进了房间。
第二天钟修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屋门,后院的景致映入眼帘,让钟修不由得看呆了,“有钱人的快乐真的是想象不到啊!”
钟修走到后厅,看到霍军在后院中间正在练武,之前听霍军说他们家世代习武,走过江湖开过镖局,世道变乱了才不得不到处逃难。此刻看到霍军的招式,大开大合之间有股难言的气势,绝不是前世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花架子,钟修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杀人技,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一旦对攻就是非死即伤。
霍军热身完后看到钟修站在边上看得起劲,“你想学吗?我教你!”
没有丝毫藏私的打算,霍军就这么开口说道,钟修闻言一笑:“我这手适合练武吗?”
“也是,有我在,你没有练武的必要!”霍军显然误会钟修的话。
“大牛他们呢?”钟修看到后院就他们两人,于是张嘴问道。
“大牛去给刘水他们拿药去了,祝成梁早上过来了一趟,安排了人在前院干活,害怕打扰你休息就没到后院来,他说等你醒了要跟你汇报什么酒楼开业的事,我现在去叫他过来?”霍军解释着。
“算了,我直接去前院吧”钟修闻言抬腿就往外走去,钟修紧随其后。
祝成梁正在安排伙计清扫卫生,见到钟修出现后,第一时间过去问好:“东家!”
“成梁,你哥呢”钟修习惯性勾着对方的肩膀关心道,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无形间拉近了跟底下人的关系。
祝成梁心底一暖,说:“之前收到东家的指示,东市的酒铺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东家敲定日期就能顺利开业”。
“嗯!不错,手脚挺麻利的!最近可有啥事影响生意?我这长安城跑的少,辛苦你们俩兄弟帮我打理香水铺了”钟修有些不好意思。
“东家信任我们,我们两兄弟恨不得掏心出来帮东家做事,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说实话,祝成梁也没想到钟修说放手真就将香水这事完全丢给了他们,铺子开业半个月,他连人都没出现过,仿佛这买卖就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祝家兄弟死心塌地给钟修卖命,如今香水铺往长安周边七八个州县陆续开起了分店,有这秦王的招牌,明面上不敢有人针对他们,剩下的生意场上竞争,祝家兄弟有十足信心打理好。
想起了一事,祝成梁开口道:“东家,有件事还要你这边拿下主意”
“怎么说?”钟修有些纳闷,居然还有他们搞不定的事。
“最近店里总是有人趁夜摸进铺子,奇怪的是,钱柜安然无恙,如果不是我哥发现了蛛丝马迹,都蒙在鼓里!”
钟修跟霍军对视了一眼,对方开口问道:“门锁可有损坏?”
祝成梁摇摇头,说道:“没有!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小贼如何从外头进来,又为什么分文不拿就全身而退?”
香水店每天日进斗金,有些时候放个十多贯钱的流动资金都属正常,既然是贼,为什么对钱财并不看重,这让祝家兄弟有些忧心忡忡,只怕对方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