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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恭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捆得个结结实实,稍一回想就猜到自己今天是阴沟里翻了船。
怪不得他大哥给他的信中总是告诉他女人如蛇蝎,叫他少招惹。他以前还不信,今天却见识到了。
“闭上嘴,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儿。”
叶柔说着,手中的长枪直直奔向吕恭义的咽喉。吕恭义想要闪躲,奈何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冲他而来。
那支梨花白杆枪的枪头堪堪停在吕恭义喉结之处,他此刻甚至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一个动作太大就被刺破了喉咙。
谢长乐见吕恭义被叶柔镇住了,便开口说道:
“吕恭义,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你他娘的…说的…说的不是废话吗…”
吕恭义刚想口出狂言,就感觉到咽喉处的枪尖又往前了一些,似乎下一刻就能刺穿他,这导致他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想活就得听我的,不瞒你说,这位姑娘练枪已有一十五载,你若是不听话,我就让她用这长枪穿透了你。”
这话当然是谢长乐瞎编的,她哪里知道叶柔习武多久了,但大话谁不会说呢。她现在就是狗仗呸呸呸…她现在就是妥妥的狐假虎威。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让你还些债罢了。”
“还什么债?”
吕恭义可不记得自己欠过什么债,他虽然无恶不作,但确实没欠过债。他不知道的是,谢长乐说的“债“与他说的“债”并不是一个东西。
谢长乐说的是人命债。那些不堪受辱的姑娘,那些不肯屈服的小民,都是吕恭义欠下的人命债。
不过谢长乐也不打算与他解释,这若是个能解释明白的,也就不会做下那么多错事恶事。
“徐觉,这把匕首给你,一会儿你就用它抵住他的后心,他若是有异动,你就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挖、心、掏、肝。”
谢长乐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特意一字一顿,听起来还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这是说给吕恭义听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她的表演可能过于逼真了,以至于徐觉都有点儿怀疑谢长乐说的是真心话了。要不是提前知道计划,他都要以为自己真要那么做了。
“叶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咱们走吧。”
谢长乐与叶柔走在前面,徐觉则押着吕恭义走在后面,几个人就这么沿原路返回了巷口。
吕恭义此刻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无论是刚才的长枪还是现在的匕首,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他还不想死,所以只能暂时乖乖听话。
在拐出巷子前,叶柔松了松领口,又让谢长乐帮她把发髻弄得凌乱些,然后就由谢长乐扶着她出了巷子。
从巷子里拐出来便是正街,此时的正街上依旧很热闹。
谢长乐一边扶着佯装被欺负了的叶柔,一边大声喊道:
“救命啊!没有王法了!有人要强抢民女了!救命啊!没有王法了!有人要强抢民女了…”
谢长乐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这句话,刚开始时还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但随着消息传开,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诸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大爷大娘,你们快来给这个可怜的姑娘评评理啊!就是那个畜牲!”
谢长乐说到“畜牲”二字时,手指从徐觉面前划过,然后指向了吕恭义。
徐觉有一瞬间还以为谢长乐要指他呢,要不是他一手抓着吕恭义,另一只手拿着匕首,他真想举起双手以证清白。
谢长乐当然是故意的,不过她知道分寸,见众人的目光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落在了吕恭义身上后,她才继续说道:
“就是他!就是这个叫吕恭义的畜牲!他竟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真是可恨啊!”
谢长乐话音一落,叶柔就配合着哭了起来。她哪里哭得出眼泪,所以干脆掩面抽泣,叫别人瞧不见她的脸。
不过根本没有人怀疑这件事是假的,因为吕恭义的名声早就烂透了,看热闹的人中甚至还有不少被他欺凌过的。
众人听叶柔哭的可怜,又想起吕恭义往日的恶行,哪里还能忍得住,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骂起了他。
谢长乐听大家骂的起劲儿,也没有再开口鼓动什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等群情激愤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