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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再加上杜坤向来知晓分寸，所以对于那些没有固定合作伙伴的人来说，通过牙人买卖“引”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因此沈清远就想以此人为突破口，将手中的酒引卖出去。
等到明年的时候，他就可以从今年买卖酒引的商贾中选出合适的，然后达成长久合作。
可问题就出现在了杜坤身上，不管沈清远许下什么条件，杜坤都是既不同意也不拒绝。
看他那个态度，很难不让沈清远想起当初的金部司郎中。
“周小将军那边也还没有消息吗？”
“泽寿来信说王爷已经派人去查了，这次京商的名额大概就是皇后一党闹出来的幺蛾子。”
“王爷？”
“泽寿就说的王爷，但他没有具体说是哪位王爷。”
说起这件事来，沈清远也觉得奇怪。虽然他与周泽寿关系要好，但却从来没听周泽寿提起过周家背后的人。
“不过父亲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和我说过。”
“我有一个猜测。”
“娘子猜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路上救了的西北王夫妇吗？”
“你的意思是……”
“若不是被默许，周小将军也不可能这么直白的就提什么王爷。”
周泽寿的突然转变，定然不会是一时疏忽，那也就代表着周家背后之人的态度变了。
一个人态度的转变必然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最近能与沈家扯上关系的王爷，就只有西北王夫妇。
现在再回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被一根线串了起来。
谢长乐当初就觉得奇怪，她在说灵州沈家的时候，西北王妃的反应并不像是第一次知道沈家。
而且在西北王妃知道她的身份后，对她的提防与试探也明显少了许多。
类似这样的细节还有很多，这种种表现最终都指向一个结论——周家选择了西北王景南时的阵营。
而如今的沈家，也与他们在同一条船上。
“娘子既然有此猜测，那事实估计也就是如此了。”
“这么相信我？”
“因为我的娇娇儿一向靠谱。”
沈清远甚至觉得谢长乐就是他的福星，从他们还不熟识开始，她就已经是了。
“夜间少思，今日先歇息吧。”
“是该歇息了，我明日还要与婉彤一起陪陆夫人去礼佛呢。”
谢长乐不过与陆婉彤出去过两次，就被陆婉彤视为了知己。就连陪母亲礼佛这种事情，她都要带上谢长乐。
这其实也是谢长乐故意为之的结果，京城居大不易，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有所倚仗。
尽管他们如今也是背靠周家与西北王府两棵大树的人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与陆家打好关系，最好能再产生一些利益瓜葛，这样两家的关系就能更加稳固了。
多想无益，明天的事情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