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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里，监考老师看不下去了，他走过来拍醒吴羽。
“别睡，写完了再检查一下。”
吴羽起身、抬头，葱茏的睡眼，看到了大家的目光。
他看向监考老师回应道：“已经检查过几遍。”
监考老师：“”
众人：“”
考试都那么卷吗？
同是人，同是考生，同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何你如此优秀？
监考老师告诫道：“再检查检查，反正不能睡觉。”
终于来到交卷时间，这最后一科也结束了。
考生们不约而同地，在考场欢呼起来。
一个个都撒欢，发泄般的大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节日呢。
但其实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辛酸。
高考前三个月，每天从早学习到晚，内卷的学生更是早六点，晚十二点。
日日如此。
加上老师、父母的期盼，同学的压力，差点没疯了。
这考试结束，大家发泄出来，人之常情。
等吴羽回到学校教学楼下，已经看到了，有学生在抛书、撕书。
天女散花般，洋洋洒洒从走廊上抛下。
还伴随着大喊大叫，搞得地上全是碎纸片。
难为扫地的阿姨了。
也不知道这个撕书、抛书，是哪个学生想出来的。
一到高考结束，就成为了习俗一般，学生们都开撕。
等吴羽回到教室，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王以得喊道：“羽哥，我们也去搞搞。”
吴羽看着高兴的王以得，行，哥今天就陪陪你。
他也拿着英语习题，陪着王以得发泄，再度感受一番，高考结束的畅快。
肆意的撕书，挥洒。
激动过后，就是满脑子的玩、打游戏，真想飞去网吧通宵。
直到老班到来，大家才停下。
他这回不再是啰嗦，而是祝福。
以后就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负责，至于高考，那是过去式了。
要往前看，明天是美好的开始。
说完这些，就是和大家告别了。
学校里没安排成年礼，也没有毕业聚餐，就安排拍了个合照，全靠自己班级安排。
瞧着老班的模样，似乎不打算聚餐，只想着赶大家走。
直到班主任离开，有些感性的同学，眼眶红红的，带有不舍。
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终会有别离的时刻，吴羽习惯了。
大家感伤一会，才各自搬东西走人。
有些同学，还喊家长前来，帮忙搬书回家。
只有吴羽知道，高中的这些书，搬回去也是吃灰，啥用没有。
反而给老鼠可乘之机，咬得撕碎，最后还是丢了。
就算留纪念，留个一两本够了。
之后，吴羽和王以得就把自己的书，抱下来称斤卖了。
连带着刘岚和路欣雨一起，只给他们留下几本笔记。
因为几人听了吴羽的话，确实是除了碍地方，没啥用。
也幸亏那些收破烂的，进来学校收，不然还得给他们搬出去。
大家都称斤卖了，轻轻松松地回家。
王以得拿着十几块钱，笑呵呵道：“羽哥，今晚的网费有着落了。”
“还能加桶泡面，加根肠，嘿嘿。”
他笑得像个二哈，妥妥地主家的傻儿子。
“能不能有点追求？”
“就这？”吴羽鄙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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