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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瑜精致的眉头浮现起忧虑之色,“近日入秋,祖母身体不太好,原本是想让祖母少操心些,可中午一闹,祖母那会不知,你来的时候我爹才从祖母的院子出来呢!”
语毕,顿了一下,笑着安抚她,“放心吧!已经没什么事了!”
陆怀夕若有所思的点头,难怪刚才赵大人的脸色这么难看,定然是被赵老夫人给训斥了,有老夫人出马,那自然是没事了。
不过那冯氏胆子真大,竟敢这样算计赵时瑜,真当她身后无人了?
马车在城内行驶半柱香的时间才堪堪停下,赵时瑜站在‘梁园茶坊’的门口,一脸的狐疑,“你说的看戏就是这?”
这茶楼没有戏班,倒是有说书先生,陆怀夕抬手挠了挠鬓角,拉着她进了茶楼,理直气壮,“看戏是在晚上,下午咱们先喝茶听书。”
此时茶楼内已是高朋满座,说书先生正慷慨激昂,陆怀夕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又点了茶水点心。
二楼雅间视线俱佳,垂眸望去,可以俯视整个一楼大堂。
两人都没那么多规矩,让三个丫鬟同坐一桌,一起喝茶听书,谈天说地。
喝完茶听完书,晚上陆怀夕带着赵时瑜又去了酒楼用晚膳,只字不提她下午说的看戏一事。
她不提,赵时瑜可是会问的,神情十分疑惑,“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好的请我看戏呢?”
陆怀夕放下筷子,气定神闲,“阿瑜,吃饱喝足才好看戏,现在还早呢?”
几人用完晚膳后,陆怀夕才转头对着云韶和云昭笑着吩咐,“去吧!他应该要离开了,若不识时务,别留疤就行。”
赵时瑜一头雾水,陆怀夕依旧卖着关子,起身找来小二收了圆桌上的碗筷,又让其上了一壶热茶。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紧闭的雅间房门被敲响。
“进来。”
话音落下,房门被推开,云韶和云昭带着姜凌恒进来,云昭转身将房门合上,与云韶一人一边把守着房门。
赵时瑜微怔,咽下口中想说的话,拿起案几上的茶杯,浅酌一口。
陆怀夕抬头望向门口,倒了一杯茶放在靠门口那一方的位置上,挑眉假笑,别有深意,“姜大人,别来无恙啊!”
语毕,也未给姜凌恒说话的机会,继续阴阳怪气,“姜大人可真是大忙人啊!想见一面大人可真难,没办法出此下策,姜大人勿怪!”
“郡主,赵姑娘。”姜凌恒拱手行礼,又见案几上的茶杯,上前掀开衣袍坐下,“郡主说得那里话,下官只是近日繁忙,并未躲着郡主。”
陆怀夕冷笑,都这样了,还胡说八道呢!
转头对着赵时瑜道:“阿瑜,前几日李嬷嬷与陈二郎在刑部大牢里逃了,然后尚未逃出城门,又被官兵给射杀了。”
当初陆怀夕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赵时瑜亦能察觉,又联想到上次三人遇到时,姜凌恒说的那话,略带狐疑的看向姜凌恒。
“他们能逃出刑部大牢?”赵时瑜不可置信。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吧?”陆怀夕看向赵时瑜,明知故问。
顿了一下,又将视线移到姜凌恒身上,故作忧愁,“本想找姜大人问问原委,谁知姜大人竟躲着不肯见我,还编排出一席母亲病重,回乡侍疾的谎话,若不是昨日进宫,现在还被姜大人蒙在鼓里呢!”
陆怀夕倨傲地挑眉一笑,“姜大人,你说我是不是该请你……喝喝茶?”
赵时瑜轻抿了一口茶,默不作声,若细细观察,定会发现她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霎时间,姜凌恒有些头疼,视线几不可察的扫过赵时瑜,下意识的解释,“家母前几日确实病了,在下并未说谎。”
“姜大人说这话干什么?”陆怀夕明知故问,收敛起笑意,神情肃然,“姜大人,说说吧!”
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又是谁在监视她?
眼下这种情况,显然是纸包不住火的,姜凌恒拱手行礼,神情严然,“郡主,那日下官来侯府抓人以及李嬷嬷与陈二郎越狱,而后又射杀他们,下官确实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姜凌恒一脸正色,“东宫,太子殿下。”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陆怀夕大为震惊,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你说什么?”
赵时瑜也微微怔然,一脸狐疑的看向陆怀夕。
陆怀夕回望着摇头,又难以置信的与姜凌恒再三确认。
“郡主,下官并未说谎,确实是太子殿下命下官这么做的,至于缘由,郡主恐怕要去问太子殿下才能知道。”姜凌恒面不改色的阐述事实。
而后顿了一下,又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继续道:“下官猜测,太子殿下这样做是为了给郡主出气,若非陈楚婳深受陆老夫人喜爱,她出了事,郡主难独善其身,恐怕她的下场也和李嬷嬷一样。”
语毕,他又往杯中添了茶,颇为悠闲惬意。
赵时瑜朝着陆怀夕挑眉,眉梢带笑,满脸揶揄,“原来你说的请我看戏,就是指看这啊!那还挺有趣的。”
陆怀夕扶额叹息,有苦说不出,原本是她带着赵时瑜来是质问姜凌恒,来看姜凌恒笑话的,也好让赵时瑜看清姜凌恒是个什么样的人。
结果被他两句话反向压制,笑话竟成了她自己,而当事人却还有闲情逸致的喝茶,陆怀夕可以说是很气了。
她自己不痛快了,别人哪能痛快。
一把抢过姜凌恒面前的茶杯,将杯中茶水泼在地上,顺势将杯子也扔出去,皮笑肉不笑,“姜大人尚未用晚膳吧!姜大人如今官居六品,月例不高,定然是极少来这酒楼吧!”
姜凌恒语塞,被说中心事。
酒楼名叫‘如梦楼’,总共五层,靠近城中廊桥,俯瞰城中绝佳景色,占据城中最好的位置,是城中最好的酒楼,而前来用膳之人,不是富甲一方便是朝中权贵。
言罢,看向云韶和云昭,挑眉笑着交代,“云韶云昭,姜大人来者是客,替本郡主好生招待,山珍海味恐怕姜大人吃不惯, 就让后厨做十碗阳春面给姜大人吧!”
姜凌恒无语凝噎,只感叹一个太子一个郡主,一个比一个难以招架,那日在武宁侯府见到她时的天真懵懂,都是假象罢了。
当十碗阳春面摆在案几上的时候,姜凌恒面部抽搐,艰难的勾起一抹苦笑,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