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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情景,胡烁本来也不想去再趟这浑水,因为现在的情节根本就不像普通的穿越小说一样,只有一个穿越者,老僧不仅在嘴上说,他写的纸条也反复说‘像胡烁这样的人不只他一人’,这就有可能不少人都是穿越过来的,那是否要与他们接触?
“吱”的一下推门声,应该是华自强回来了,胡烁装作已经入睡,呼吸变得平稳,可是推门进来的人并没有走回自己的床铺,反而是一步一步地向胡烁靠近,几个呼吸之间那人好像就是站在胡烁的身旁了,而且胡烁还感觉到那人正在低下头对自己打量着,因为对方呼吸的空气已经吹到胡烁的脸上,猛然一惊,胡烁突然睁开了眼,发现既然不是刚才离开的华自强,而是他!
翌日早晨,天还蒙蒙亮,胡烁“探险队”四人收拾好东西,与住持老僧告别,老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露出一幅慈祥的微笑,可是他的脸哪怕笑的再美,依然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惊悚。可是,保罗却一点都不害怕老僧的样子,紧紧地握住对方枯瘦的双手不愿松开,然后他还给老僧一个拥抱,嘴里用英语念叨说:“再见了,我的师傅,我的信仰!”
自从胡烁昨天知道保罗同样是穿越过来的人后,对于保罗这些表现他已经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真实情感,但是他还会为保罗翻译给老僧听,老僧听完后好像更开心,示意保罗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把自己的左手掌轻轻地按在保罗的头上,按照老僧的意思这是送福给保罗,保罗听了胡烁给翻译的话,同样笑的很开心,可是保罗在接受老僧的祝福后,眼神是明显带有变化,眼睛失去了在禅院时的清澈,这一幕只有胡烁与老僧注意到。
保罗就这样在依依不舍的心情下,与胡烁仨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几人也顺着一条小径离开禅院,只是这次走的路与上回进禅院的小径明显不一样,因为出来的地方已经不是在原来设置有哨岗的位置。小沙弥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去往长途汽车站的路线,又对胡烁说:“请施主牢记住持师傅的话,阿弥陀佛。”然后,便慢慢走入了树林之中。
回去的路上也是刚好坐上了马师傅的长途汽车,马师傅满脸期待地问胡烁几人:“同志,请问与你们一起的那位女知青同志呢?”
闷油瓶俩看了胡烁一眼默不出声,胡烁只好接话:“马师傅,李白稻同志在数天前已经离开这里,前往支援的地方报到了。”
马师傅听了还没有放弃,他继续追问胡烁:“同志,请问你有她支援地方的详细联络方式吗?”
胡烁给马师傅这样一问,心里回想起李白稻是有给过自己一张带有地址的纸条,可惜自己也不知道放哪去,一时间要自己找恐怕难找,于是胡烁只好摇了摇头。
马师傅得到胡烁的回复,心里明显极其失落,还是众人喊了他几回才知道人满可以发车。
几人经历长途汽车的一路颠簸,还是回到河山市二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样子,在李连长安排一间房间里与李连长见过了面,恰好郭老也在,原来郭老是要过去美帝为一个中国文化展览会做开幕嘉宾,刚好可以与保罗搭乘同一班飞机。
保罗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了,匆匆忙忙地拿起一个记事本,对,就是胡烁昨天深夜看到的那本!写下了几个字并撕下来递给胡烁:“烁,这是我在美帝的地址,把你的也给我吧!”
保罗这么一说,不就是难倒胡烁吗?胡烁心里发懵了:我写个什么东西南北给你好?就今天晚上,我可都要睡大街了!李连长看见胡烁没有反应,拉着郭老给自己翻译保罗说的话,听了郭老所言,李连长几人都等着胡烁,想看胡烁怎么做,结果等了几分钟胡烁还没有动笔。
李连长心里疑问道:胡烁他这样是做给我们看吗?想证明自己与保罗真的不认识,所以不想给对方联系方式?正当李连长疑虑的时候,胡烁接过保罗的记事本,眼睛突然张大了,然后“沙沙”的写下几个字,交回给保罗。就这样,胡烁给李连长留了下来,因为还要给胡烁计算他的酬金,保罗与郭老一块在两闷油瓶的陪伴下,开着部队里的汽车赶往飞机场。
“坐吧,胡烁同志,给我说说这几天你们发生的事。那天晚上民建团的事,我也没有预料会给你们遇上了,肩膀的伤好了吗?”李连长一边请胡烁坐下,一边关心地问起胡烁的伤势。看来,是闷油瓶俩有向李连长定时汇报他们小队之前的情况,不然就肩膀上给子弹擦伤的事,胡烁自己都快忘记了。
“没事,没事,李连长有心了。”胡烁随即把这数天发生的事逐一给李连长汇报,听得李连长都称赞胡烁在特殊的情况都处理得好,特别是遇到民建团的那个夜晚和转送字画给保罗,不仅是保护保罗的安全,更让对方感觉我国真的是愿意美帝的无产阶级世代交好,为两国能开展正常外交关系奠定群众基础。
得到李连长的赞同,胡烁的喜悦一下子也表现在脸上,心想:嗯,是这个时间点!胡烁望向李连长身体略略前倾说道:“那个,李连长,我的”
“哦,对,看我忘记了,这是我为你争取到的四级办事员工钱,扣除住院的费用,余款36元,胡烁同志。”说完,李连长把一叠整齐的纸币递给胡烁。
“谢谢李连长的帮忙,不过,”胡烁一边把工钱收好一边对李连长说,“关于个人工作,是要服从组织上的分配,个人是没有开办个体经营的许可?”
“胡烁同志,你的个人思想问题挺严重,目前,个人工作是要绝对服从组织安排,其次搞个人经营那是属于走资本主义,是严格禁止的。”李连长说的这些话铿锵有力、格外严肃,眼神还带有疑问地盯着胡烁。
“这样?我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吗?”胡烁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李连长听,可是这话落在李连长的耳里就是犯了一个严重思想问题,绝对是要给扼杀不能任由其成长:“胡烁同志,请你别再胡闹,我念在你是初犯,可能给来自美帝的保罗先生受影响才导致你有这样的思想行为,下次,就要惩罚。况且,你的工作不是什么,无业?”
下一秒不只是胡烁,就连李连长自己都十分惊讶眼前的男人,他英语说得这么好,也会与人沟通,还会烧菜(根据华自强传递回来的信息),怎么可能无业?再细看胡烁的居住地址,无?无业又居无定所,不就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吗?还怎能说是敌对分子?更妄想他往日与保罗打暗号?那真是太好笑了!想到这里,李连长放下在医院的住院登记档案,重新打量着胡烁。
此刻的胡烁,心里不仅也在想:真的自己在这个年代无工作,又没有地方可以住,难道真的像住持所说的一样,要回去禅院出家修行吗?我不甘心阿!要找组织去开工作推荐信,我能上哪里去找啊?
同一时间,李连长的心里也在嘀咕:难道这一个是假象吗?胡烁既然是无业又居无定所,可是他英语这样的杰出,连郭老也赞不绝口,我能否把他吸纳进来?想到这里,李连长首先打破沉默:“胡烁同志,你能说明一下自己的简单情况吗?鉴于你在美帝保罗先生的事情上能不辜负祖国的期望,我这边可以慎重考虑安排你的工作!”
看来有戏,李连长开口的话,推荐信还不手到拿来?胡烁心里盘算着说:“报告李连长,我胡烁今年25岁,河山市本地人”
“慢着,慢着,什么河山市本地人?是吧,你继续说。”李连长刚刚把胡烁的话打断了,可是下一秒还是让他继续说吧,既然他说是河山市本地人就本地人吧,只要他是真材实学,不就是白猫黑猫嘛!
“阿,对了,你刚才写给保罗先生的联络地址,你写了哪里?”李连长这时想了起来,既然住院登记档案记录胡烁没有住址,那刚才他写什么给保罗了?
“我写河山市二院的地址阿!这样我就有地方接受他的信件,如果他给我联络的话!”胡烁坦然地回答李连长。
“,这也是个办法,你继续介绍自己吧!”
“我个人精通的外语有英语、斯拉夫语、大河国语、太阳语,掌握得语、娜丁语,精通食品加工与水处理技术,掌握机械工业加工特别是金属锻造方面,还有电脑的网络工程安全”
等胡烁把自己简单介绍完后,李连长只觉得有点头挺大的那种:“你刚才说电脑,脑袋还要通电?是否像你上次测谎仪的那种?你指你会操作测谎仪?”想到这里,李连长心里又紧张起来:怪不得,那天他这么容易就逃过测谎仪的测试,原来他还懂得操作测谎仪,那他能找出测谎仪的原理来逃避测试,这就很好解释了;可是,胡烁掌握的知识未免也太广泛了吧?连小汽车也会开?看来敌对分子真的为了渗透我们的无产阶级队伍真的是下足血本,好阿,既然这样,胡烁一定要为我军所有,坚决不能让他进入其它的国营企业!
想到这里,李连长要把胡烁留下来的信更加坚决了:“胡烁同志,听你介绍完自己,你掌握这么多东西,真的符合为我们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添砖加瓦,那你自己喜欢从事那一个方向岗位?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碰到李连长抛来的橄榄枝,胡烁感觉到有些不真实,不知怎么地脑海里猛然浮现出穿越过来前的那顿晚饭,那顿与黑框眼镜一块商讨融资的那顿饭,渴望许久的橄榄枝在那顿饭局上并没有落在胡烁的手上;相反,哪怕江叔为了得到黑框眼镜查看他们辛苦编写的融资计划书,还放下自己的面子跪倒在黑框眼镜的面前,任凭对方对自己的头上淋满白酒,这已经是在当时能取到最好的结果。
“李连长,我想做个人经营”
“不行,胡烁同志,除了个人经营,其它的方向,我可以酌情考虑给你安排!”李连长再次斩钉截铁地对胡烁说,看来这个年代对市场经济的放开还是持有十分抵触的情绪。
“那安排我进食品加工行业,或者饮用水净化处理方面?”
“不如这样吧,胡烁同志,我安排你去我连下属的军工企业?你不是懂英语,还有机械工业加工嘛?”
“又是做机械工业加工?我可以不接受吗?”
“不接受,如果你在机械工业加工的岗位上做得好,你的提议我会考虑考虑!”
“李连长,你指的是做个人经营吗?”
“咳咳,胡烁同志你这是第三次犯了,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为了提高你的觉悟,你在军工那边的第一个月工钱扣除,不过,你放心,早午晚的伙食还会照常提供给你,住宿也会为你安排!至于工钱,暂时还是按照四级办事员,56元一个月,过了三个月后会看你的实际工作能力进行调整!岗位,我这边会建议你做见习工程师。”说完,李连长就开始为胡烁写一封推荐信。
胡烁坐在旁边,心里是那个一阵郁闷阿:想不到回来以前的年代,还是要走一条自己不想走的老路吗?自己真的对机械加工不敢兴趣,在上辈子只是因为责任,才替自己的爸爸接手自家的机械企业;现在,却又是给军队的李连长赶鸭子上架。我真的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那么的难吗?
想到这里,胡烁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觉得还是要对李连长说清楚:“李连长,我想问如果我到了你们连下属的军工企业工作,我的人身自由吗?是否每天都要在企业里渡过?不能外出,还是外出要审批?”
“当然啦,军工企业属于国家的保密性、特殊性企业,这个是实行军事化管理,出入都有严格限制的。”李连长头也没抬继续写着那封推荐信,又写了几个字,他忽然想起什么,停下笔对着胡烁继续说,“你想出去的话,没有问题,我安排华自立俩和你在一起如何?他们就担当你的保卫?毕竟你们都有相处过一段时间,彼此也算熟悉。”
“这好吗?李连长,你别把我特殊对待!”听到李连长的安排,胡烁一瞬间有点受宠若惊。
“是吗?那我就不再安排他俩,你就接受军事化管理吧!”
“不,我接受李连长您的安排,但是能否不是他们两个?”
“怎么了?你们仨不是相处的来吗?之前在遇见民建团、在六祖禅院那里?”听到胡烁的提议,李连长放下手中的推荐信没有再写,抬头奇怪地看着胡烁。
“嗯,我怀疑华自强是一名‘坚叠’,至于华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