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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阳感觉很痛苦。
这种颠倒的修炼让他一个上午灵力非但没有增长，反而倒退了一半。
丹田之中本就弱的可怜的灵力，经过楚天一一个上午的谆谆教导，成功从练气二层顶点，很荣幸的踏入刚入练气二层。
如果一直按照这种趋势下去，怕是要不了一两天，他就得成为一个废人。
嗯，真正的废人。
幸好，水漏滴响，修行时刻结束。
少则峰的弟子每日修行，都有固定时间，上午修炼，吃完午饭之后休息片刻，下午到丹房或者灵药园修行药理知识。
“嗯？你怎么停下来了？”
楚天一一直呆在聂阳身旁，看到聂阳停下了行功修行，不由开口问道。
聂阳睁大眼睛：“该吃饭了啊，吃完饭下午还得去炼丹房……”
“就你这个修为，去炼丹房有鸟用？恐怕你连炉火都生不起来，光那些丹气你都承受不住，你这个年纪，这个修为，你吃得下饭？”
“啊？”
聂阳沉默了片刻：“可是师尊，我要不吃饭会饿死，不是更修炼不成了？”
“嗯，也有些道理，走吧，为师跟你一起去，吃完饭为师继续监督你修炼。”
听到这话，聂阳无奈了。
“师尊，我觉得咱们需要谈谈。”
他不能把自己受到诅咒的事情说出来，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
“谈什么？你不是饿了吗？”
“不是，师尊，弟子觉得咱们需要聊聊修行的事情。”
眼看聂阳说起修炼，楚天一这才点了点头：“好，你说吧，想怎么谈。”
“师尊，平时您不是不管我吗？”
聂阳开口说道：“这个世界，有修为高的，就有修为低的，有资质好的，也有资质不好的，没有弟子这个修为垫底的存在，怎么衬托峰内师兄弟们的勤奋刻苦？”
“嗯，道理为师明白，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不能让你破罐子破摔。”
楚天一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聂阳，你自小便是孤儿，是为师将你从路边带回宗门，收为弟子，为师没有子女，一直将你视作亲生儿子对待，之前为师对你太过苛责，本以为你是烂泥扶不上墙，方才见你在列任首座的金身之前，因为修为的问题懊恼自残，为师突然觉得，以前是为师的不对。”
说到这里，楚天一伸手按住聂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为师以前不该放弃你，不管如何，你也是我少则峰的一份子，以后为师定当时刻督促你修行，不求现在你就能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待你以后修炼有成，必然会感谢为师的，到那时候，为师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我现在就想谢谢你了。”
聂阳吐槽了一声，随即叹道：“师尊，弟子方才在列为首座的金身之前突然意识到，弟子或许并不是一个修炼的苗子……”
“你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受到打击：精神力+2】
听着楚天一的话，聂阳认真的说道：“师尊您听我说，弟子想过了，大道至简，既然修行之道走不下去，那弟子何不走别的道路？炼丹也许就不错……”
“你想多了。”
楚天一开口哼道：“你以为炼丹就是简单的烧火采药搓药丸儿？稍不留意就是炉毁丹废，就你这点修为，丹房之内烟熏火燎，未成丹之前，丹气肆虐，没有一定的修为如何扛得住？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吧。”
“不是啊师尊。”
聂阳昂头说道：“万一我行呢？这岂不是另辟蹊径？再说了，有丹房的丹师在旁边，弟子怎么可能有危险”
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在楚天一的监督之下提升修为不容易，但是只要离开了楚天一的视线，那还不是想怎么‘堕落’就怎么‘堕落’？
到时候修为还不是蹭蹭往上涨？
丹房丹气，别人承受不住，我聂阳这个诅咒者还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