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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太累了，石青在她房间外面忙活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等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石青敲开她的房门，端来了热水还有些简单的饭菜。
白芨抬眼看见立在她五步之外的男人，觉得自己今天的脸都丢光了。
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芨笑笑，那就让他“止”吧。
她很想抓紧时间去洗个澡，洗去身上不属于她的味道。
“给你添麻烦了，再见。”
白芨礼貌送客。
石青站着没动，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老板今天让amy调整了他的全部工作安排，说以后每天最晚要十点之前结束，晚上本来要赶去参加一个研讨会，为明天出差收集更多信息，结果听可可说看见你后，他直接过来了，明天对他很重要，如果一切顺利，回来后能晋升为总裁了，而且他和魏总之前也发生过冲突，可能有这层关系在的原因，才冲动了些。”
白芨有气无力，想打断又插不上嘴。
石青接着说，“你了解老板性格的，发脾气也就那么一下，气消了就好了。”
等他说完，白芨无力地笑笑，“我们还算朋友吗？”
“就因为是朋友，才怕你钻牛角尖。”
“我不会。”
“好，那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
江亦谦是个好老板，他的员工对他足够忠诚，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事情已经发生了，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她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永远也忘不了。
感情这东西，就是慢慢崩溃，慢慢放手吧。
等石青走了，白芨踉跄走进浴室，挽起长发一脚跨进浴缸里
——
高档的私人公寓里，于婉婉在做手部护理。
高档的护肤品不要钱似的厚涂在手部，她的助理在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给她做按摩。
男人粗粝的指腹不断揉搓向上，于婉婉舒适的呻吟一声，忍不住在夜晚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电话打通的时候，他难得翘了工作，正在和韩億小酌。
江亦谦喝酒的动作被打断，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桌上。
韩億瞄了一眼问他，“不接？”
江亦谦眼神扫过他，眼里都是脏话。
韩億不在意，盯着手机屏幕颇有性味地咂咂嘴，他伸出手，“你不接我接。”
电话被按了免提，于婉婉干脆简洁的声音染了些夜晚独有的女人味，“小奕，明天行程安排，会议内容都准备好了吗？”
她和江亦谦打电话只能聊工作，否则他会直接挂断。
韩億脸上带笑，听见她这么装，那他可就自由发挥了，“堂堂海鼎集团于大董事长，深夜致电就为了这么点小事？”
“韩億？”于婉婉面色一冷，她就说今天江亦谦怎么会突然接她的电话，原来是另有其人。
她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哦，你们在一起是吧，给你讲个好玩的事，刚才看见小奕的石特助了，和女朋友抱在一起，都快亲上了，我和他打个招呼，还像是耽误了他们二人世界似的，搞得我也不太好意思。”
“哦——这样啊。”韩億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眼神揶揄地看着江亦谦，“石青那小子还有时间交女朋友？”
于婉婉从助理那抽出手，对着头顶的灯兀自欣赏，水灵灵白嫩嫩，哪像是三十岁的女人。
“就是说，看小奕给手底下的人放了假，就想着问下，有点不放心，还是让小奕督促一下手底下的人，明天可别出什么岔子。”于婉婉话音一转，“不过石特助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女朋友应该是以前从小奕那离职的白秘书，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挺登对。”
“啊？白芨呀？”韩億摆摆手，也忘了于婉婉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否定道，“那不可能，我是我们小白白的头号迷弟，石青排也得排在我后面，哪能轮得到他呢。”
他看了眼江亦谦，接着说道，“人俩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捉奸！”
于婉婉笑了笑，“在海汀开了一个月的房，怕是你捉不住呢。”
韩億皱着眉，啧了一声，“我现在就去！”
电话被挂断，于婉婉任由助理帮她褪去睡衣外袍，赤脚往阳台上的浴缸里走。
等她坐进去泡着，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电话打给了王游。
如果白芨已经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那魏雨辰就丧失了所有的价值，这时候要是想给她沉重一击，王游是最好的选择。
“暧，王总，是我”
韩億挂断电话，看见江亦谦习惯性地去口袋摸烟，他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支来。
他感觉最近这家伙有点奇怪，从前两眼不闻窗外事，想约喝酒都约不出，现在不仅时间多了，烟抽得也有点多。
一支烟递到江亦谦的眼前，还有打火机。
“说说吧，直觉告诉我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