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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玫出院那天,半醒重新开业。
她说身不由己的人生连颓废的时间都没有,白芨感同身受。
白芨和梅玫站在二楼的围栏处向下望,热闹得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装修和以前一般无二,有顾客好奇,哪有老板自己把店砸了又重装的,梅玫也都一笑置之。
“恭喜。”
白芨手托着酒杯和梅玫的酒杯轻轻相碰,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碰撞的声音,像她们之间的情谊一样,无声但有力量。
梅玫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洒脱,她释然地道,“今天这盛况,至少有一多半,都是大叔的人。”
白芨有些难过,“你开心吗?”
梅玫勾住白芨的肩膀,晃悠了两下,“开心,最起码我们姐妹现在还得靠这间酒吧活着。”
“能活着我就开心。”梅玫带着白芨往包间走,“去我那给你挑一身漂亮衣服,一会迷晕全场!”
白芨没说什么,她也要生活,也要支付母亲高额的医药费,把卡还给江亦谦以后,她就只能靠自己,而现在除了卖酒,她没有任何生存的办法。
梅玫帮白芨找了件布料稍微多点的黑色亮片裙,等她换好后才问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刚要叼在嘴里,狐疑地看了白芨一眼,“你没动手脚吧?”
白芨笑了,“我这没有那种‘好东西’了。”
她掏出手机,翻到信息栏,把手机一推,滑到梅玫的眼前,“我要回博瑞,我不弄死他,他就得恶心死我。”
自从上周王游深夜闯了她的酒店后,她就时不时收到王游的骚扰,为了不激怒他,她嘴上一直哄着。
“你不是说和江亦谦彻底掰了吗?”梅玫狐疑地拿过桌面上的手机,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手机上是王游通篇的骚扰,言语肮脏龌龊,还夹杂着带颜色的图片,不堪入目。
“过两天,王游回来之前,我准备去博瑞入职了。”
“你疯了吧!”梅玫怪叫了一声扔掉了手机,“恶心死了!”
她嫌恶地擦擦手,想了想又把手机拿了回来,清空了信息记录,然后又拿着酒精瓶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把手机喷了喷才还给她,“你入哪个职?江亦谦的职,还是下头男的职?”
“王游。”
白芨坚定地道。
“我不同意!”梅玫立即出声反对。
她看着过于紧张的梅玫笑了笑,“我不能打没准备的仗,想让你帮我个忙。”
梅玫盯着白芨看了半晌,见她不像是开玩笑,“什么忙?”
白芨倾身到梅玫耳旁,“你帮我和楠先生说”
等她说完回到原位,梅玫夹着烟的手指送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蒂被重重按进烟灰缸里。
“走!”她站起身扯过白芨的手腕,“他在下面玩呢,带你去见见他!早晚要认识一下的。”
两人穿过人群,引来不少狼一样的视线,梅玫领着白芨从容应对,这里是她的主场。
白芨很羡慕梅玫的洒脱,如果她无牵无挂,她可能会选择换一个城市生活,但是现在母亲的情况,她没有把握她能撑得住贸然换医院的后果。
隔着晃动的人头,白芨看见不远处的卡座里坐在几个男人,那是全场位置最好的地方,除了幕后老板楠渡和他的朋友们,别人应该都配不上。
白芨一时出神,没注意到梅玫停下的脚步,她鼻尖撞到梅玫的后脑上,眼泪顿时就挤在眼眶里。
楠渡笑着和梅玫招手,“宝宝过来。”
梅玫应了一声,回身拉着白芨的手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卡座里的人还真不少。
江亦谦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衣服熨烫得笔直,风度翩翩。
韩億则穿着休闲,怀里搂了个美娇娘。
“嫂子来了,您快坐。”
楠渡身侧的一个男人看见梅玫连忙站起身让坐,梅玫扭着水蛇腰走过去,被楠渡掐着腰抱坐到腿上。
两人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般贴在一起,亲昵了好半晌,楠渡才注意到站在几步之外的白芨。
梅玫亲了下楠渡的下巴,“亲爱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白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煞有其事地强调,“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哦。”
白芨觉得这样也好,最起码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梅玫,三年多如一日的宠爱,实属难得。
她视线扫了眼一旁不知道揽着哪个女人腰的韩億,他风流成性,不会为了哪朵花停留,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至于他旁边一脸冷漠的江亦谦
白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不看也罢。
她视线回到楠渡身上,见楠渡正好也在看她,她微笑着主动伸出手,上前几步,“楠先生,久仰大名,我是白芨。”
楠渡轻轻拍了拍梅玫的腰,梅玫顺势从他腿上站了起来,他起身,和白芨握手。
他动作不急不缓,显得沉稳深沉,虽身处于这种喧闹的场景之中,脸上淡然的神色,看不出丝毫的浮躁之感。
两人手掌浅浅相握便分开,楠渡的视线重新落回到梅玫身上,给人的感觉像是不管这世间有多少诱惑,似乎除了梅玫,谁都入不了他那双清洌且纯良的眸。
他们站着,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其他人走动,楠渡注意到,对着白芨露出绅士的笑容,“白小姐,坐。”
白芨叹了口气,一个卡座能坐几个人,她免不了还要和江亦谦打交道,她摇摇头拒绝道,“不了,江总和韩少我都认识,只是为了和您打个招呼,我很快就走。”
楠渡闻言不由得多看了白芨一眼,笑意多了几分,“没想到白小姐和眼前这两位也认识。”
他指着江亦谦身侧的位置,“那正好,别客气了,都是朋友,坐下叙叙旧。”
白芨没准备坐,她笑着从冰桶里取出调好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用叙旧,我和韩少几乎天天见面。”
她将酒杯举起来,双手托着,敬向了楠渡,“楠先生,今天这桌需要互相认识的也只有我和您了,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