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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先拿到手里，我才能拿到手里。”
王太太语气忽然冷了下来，两人都是说得模棱两可，却好像都能听得懂。
白芨从王太太的话里，差不多是明白了她和龙一也是合作关系，不难猜想，一个黑道赌场大哥和一个艺术世家中间会有着怎样的灰色产业链。
她一个平民老百姓，资本的事她管不了，但是明哲保身的道理她懂。
她点点头，从桌上拿过房产证收进自己的包里，面色平静地对着王太太说，“这也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帮你把它还给它的主人，至于其他的，不是我能左右的。”
出了咖啡厅的门，白芨依旧按照原计划去看房子，房东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起初因为她的迟到，电话里的声音特别不悦，等看见白芨以后，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
他要价特别贵，说要一万八一个月，他摸了摸下巴，又转了个弯，“但是如果你和我交往的话，我只收你三千就行。”
白芨皱着眉，视线从他头发丝，扫到脚底板，最后又停在他腰腹中间，一边摇头一边惋惜，“你哪值三千啊。”
白芨想到昨晚上那个叫叶泽的弟弟，给他三千还差不多。
她在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出了门，短暂地放弃了继续看房子的想法，想着手里还握着一本烫手的山芋，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得把它交到江亦谦的手里。
她在路上磨磨蹭蹭，特意等到晚上天黑了以后才晃荡到了博瑞楼下。
她仰起头，果不其然发现顶楼依旧亮着灯。
她太知道怎么悄无声息地摸到江亦谦的办公室，正犹豫着怎么敲门进去，她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白芨，这个月财务部门报表怎么还没交给我，我”
办公室里，江亦谦的声音戛然而止，拿着内线电话的手一顿，门口的白芨正准备敲门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白芨觉得特别无语，她都辞职那么久了，他还真是使唤她使唤得顺手呢。
她转头去了自己曾经的办公室，从门口一张专门用来放文件的桌上，去找江亦谦需要的那份。
之前这里她都会按照项目分类，事情紧急去摆放文件，结果现在只能说可以用杂乱无章来形容。
等她找出来，头上已经虚虚冒着汗，最后用最公事公办的语调敲开了江亦谦办公室的门，“江总，您要的文件。”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袖口被挽了两圈，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
看起来又是一个被加班逼疯了的夜晚，她暗自觉得好笑。
一道直勾勾的视线忽然向她射来，那目光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无声地询问着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要对上他的眼神，过不了一秒她就会错开，就像不太能直视太阳，光线太强，会灼烧双眼。
跟着江亦谦这么多年，他一个眼神白芨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所以她没再说话，只是把文件递了过去，果不其然，他简单地翻了两下，拔开笔帽就落笔了。
“送到对面财务去。”
他轻描淡写地命令道。
白芨没忍住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脑壳，轻声提醒道，“江总，我不是您的秘书了。”
江亦谦闻言刚埋进办公桌里的脸又抬起来，烦躁地皱着眉，“用不用我给王游打个电话，问问他我能不能使唤得动你？”
白芨的美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江亦谦薄唇一张一合，手里的笔用力敲在实木的办公桌上，“你是让我走流程，还是现在直接去送？”
白芨觉得自己估计的还是保守了，他现在的心情绝对是糟糕透了，如果让他直接给王游打电话，他绝对能干出来把她从王游那要回来的事。
“我给amy打电话。”
“她被辞退了。”
他走到她的身前，周围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躁动的心像是忽然得到了安抚，他放缓了语气补充道，“她心术不正。”
“怎么心术不正了。”
白芨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说话就说话，做什么离得那么近。
男人的手臂勒住她的腰，白芨的视线正好从他微微张开的领口看向他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胸肌。
“不仅心术不正，还把我整个秘书办搞得乌烟瘴气的，我还可能留着她？”
猝不及防！
她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口上，甚至能感受到薄薄布料下跳动的心房。
“偶尔放松一下挺好的，你不懂女生。”
白芨知道江亦谦说的是昨天找陪酒小哥哥的事，她下意识地帮忙辩驳着。
女生都是很怂的，大多数都是嘴上口嗨一下，绝对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的。
“嘶”
她腰间蓦然一痛，江亦谦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弯腰极尽可能地贴近她。
白芨感觉好像他说话，两人的嘴唇就会碰上了，使劲往后倒。
“怎么放松？”
江亦谦一想到白芨昨天被人压在身下的事，就牙痒痒，这女人管那叫做放松？
白芨的脸颊微微泛红，侧着脸耳廓粉红诱人，江亦谦看到她这模样，忍不住逗她，“脸红什么，怕我亲你？”
“不是”
她当然不会那么自作多情，反正他欲求不满后也会找别人，白芨的心迅速冰冷下来。
感受到怀里女人突然而来的抗拒，江亦谦皱眉不满地一口咬在了她脸颊偏下的位置，“我看你就是不想走，想让我帮你放松放松。”
白芨诧异地捂着脸颊，声音沙哑地回应他，“我这就去送！”
江亦谦直起腰，手上的力度也缓缓泄了，白芨趁他松懈的时候，拿着文件便出了门。
直到她拿着跑下楼，过马路的时候被冷风一吹她才清醒，正事还没干，又被江亦谦耍了
他咬的位置正好是昨天叶泽亲她的地方，下嘴可够狠的！
她恨恨地看着手里的文件，臭资本家真会奴役人，自己还就是个送上门的廉价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