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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担忧地询问:“阿柒怎么了?”
楚争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出门左拐,有一间咖啡屋,会有人带你过去。”
阿肆望向狐九征询他的意见,狐九点头同意。
阿肆出门前,楚争提醒了一句:“狐族人丁稀薄,你还是好好劝劝她吧。”
楚争喝了一口阿肆调好的酒,辛辣的滋味灼烧着喉头,刺激得他眯起了眼,回味起来却是甜的。
透明的液体里飞舞着柳絮般的红,他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居然还和当年一样。”阿肆竟也没忘了他的口味。
狐九见楚争没有想走的意思,“你还有别的事吗?”
“是谁说过的,这里就是我家?怎么,现在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林落气不打一处来,他这话说的好像谁把他赶出去了一样。“既然无事,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争笑道:“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走?姐姐什么时候也会听我的话了?”
“你是不是想讨打?”
林落走向吧台,被狐九拦住。酒吧里的其他人听见林落这话,突然一个个的都抱着头躲到了桌子底下,想趁三人不注意,顺着墙根溜出去。
“阿落,别生气。”
楚争叼着他的棒棒糖,忽然来了兴致,“打一架也不是不可以。要不然,老规矩?你赢了听你的,我赢了听我的。”
楚争呛着林落让狐九很不舒服,“阿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老狐狸,别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楚争的眼神变得冷厉。
酒吧里面疾风骤起。
“完了完了,又要打起来了!快跑!”
“喂,别踩我脚,前面堵着呢!”
“不是我,后面在推啊!!”
“出门没看黄历,这都什么事啊……”
“躲的过外面的腥风血雨,躲不过他们家里人内讧啊!”
“闭嘴,少说话,不要命了?”
“诶?怎么不走了?”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狐九大臂一挥,整个酒吧顿时布上了结界,如此一来,里面闹出再大的动静,外面也根本察觉不到。
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的众人纷纷化作了原形,一时间屋子里全是飞鸟走兽,俨然变成了一个动物园。
狐九显出兽耳,九条尾巴摇曳在身后,“我若非要插手呢?”
林落都没反应过来,一向理智的狐九怎么突然就爆发了。
楚争将嘴里的棒棒糖扔进了酒杯里,他凌空而起的气势震翻了周边一圈的椅子。
狐九率先出手,他五指为爪直取楚争的心脏,楚争出掌往下一劈,阻断了他的进攻。狐九另一只手就跟上来照着楚争的面门一划,楚争微微后仰,堪堪躲过。
他们动作极快,一招一式都带着破风的声音。演出用的舞台变成了他们打斗的擂台,酒柜上的瓶瓶罐罐都像经历着地震,乒乒乓乓地晃动着。
一旁的小妖们被他们的气势影响,发出不同的嘶鸣,风刃掠过之处他们也是逃命般躲避,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台上的两人已经开始用尾巴缠斗,九条狐尾每一条都比水桶还粗,扫过去的时候有千钧之势,而楚争的五尾如同长鞭,坚韧又灵巧,应对起来有四两拨千斤之感。
曾经那么惧怕狐九的楚争,如今对上狐九也是不遑多让。
眼看占不到半分便宜,楚争从靴筒中抽出了兵器。
那是一把小臂长的短刀,单刃,翘首,刀背上有一条深壑,刀身如镜,刃如寒冰,单看刀本身也是削铁如泥,切金断玉,虽不是神兵,却也不失为一把好刀,更何况它还在楚争的手里。
那刀如牵着一根线,在楚争的指尖手腕翻转,让人眼花缭乱。他对狐九好似有气,今天一股脑的全发泄了出来。
林落本不想偏帮他们任何一方,但是楚争越战越勇,有一种出鞘必见血的气势。当刀刃削下了狐九的一撮白毛,林落再也按捺不住。
她出手去夺楚争的兵器,楚争一个转身就避了开去。林落扑了个空,弯下身后踢腿去攻击楚争的头,楚争抬起手臂格挡。
“现在你是帮着他对付我了?”楚争的火气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林落手上的攻击不停,“你不是想跟我打吗?”
“这么说,你倒是一直在顺着我了?”
“多说无益,让我看看你离家出走之后有多少长进吧。”
林落加入战局,他们各自都收起了兽形的特征,与其说是不忍用最强的姿态面对她,不如说是怕弱点被林落拿捏。她不惧伤害的身体是她最强的武器,与她打斗恨不得连四肢都能省去,免得一个不留神被她抓住直接扔飞出去。
狐九沦落成了观赛的人,强者的对决往往不便第三人插手,反正,他丝毫不担心林落会吃亏。
此时,楚争的右手被林落扼住,他当即弃了刀。短刀在空中几个翻转被他另一只手接住,在林落将他扔出去的同时反手一挥。
刀刃划过林落的手臂,衣服被撕裂出一条口子。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但当林落被楚争的拳头震退到狐九的身边时,狐九余光瞥见了她手臂上的一抹红。
“阿落!”与其说担心,更多的是震惊。
林落自己都没有察觉,她顺着狐九的眼神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居然受了伤。
楚争见他们二人都在对着林落破了的衣服口子发呆,顿时也没了继续打的兴致,他上前拽起林落那条手臂,在看见伤口的时候,眸子染上了血红。
狐九再也顾不得其他,推开楚争将林落带进了里屋。楚争回过神来才心急火燎地追上去。
“咋的了?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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