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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兮铭这句话，羽菲菲的心情很复杂。
连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也感受到了命运对一个人的支配吗？
连他也有掌握不了的事情吗？
她本想深入了解一番他情绪的由来，坐直身子想和他认真交谈几句。
然而兮铭从床上起身，已经换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样貌。
语气也变回了平常。
“别人可以和你谈情，你却想着说爱，不觉得操之过急了一点吗？”
在他带着冷风的目光中，羽菲菲恍然意识到了有些人感情没有终点的原因。
有些人想着被爱，有些人却只想谈情。
所以有些人过了青春的冲动，想要回归家庭的时候，有些人却觉得对方失去了浪漫情调。
连喜欢都没有了，更遑论说爱。
比如自己和徐光。
当她成为家庭主妇的那一刻，对他的吸引力就消失了。
他们喜欢转变为爱的速度，是以蜗牛速度前进的，甚至是停滞不前的。
和自己的爱并不同频。
她怕没有归宿的情感，更怕没有终点的喜欢。
“是啊……我说过刚才那番话吓到你了吧？”
羽菲菲指的是领证那句话，语气里颇带着一些自嘲。
人家是身份高贵高高在上的少爷，能对自己这根默默无闻的小草表现出好感，已经很难得了。
自己还期待更多，那是自己妄想了。
“这世界上还没有几样吓到我的事，只是顺其自然的事附加条件，很讨人厌而已。”
“是的。”羽菲菲感觉有些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就不该有那一丝非分之想。
她心中难过一阵，抬起了头来。
“兮少爷，那我同意和你……你答应我一个其他的条件可不可以。”
兮铭回应并不热情，“讲讲看。”
“大光农贸市场的杀人案，长林大叔是因为我失手杀人的。他人本来就是冤枉的，现在检方却要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他，你能不能利用你的关系，帮帮我……我看到了你和一个年轻警察在一起，他知道这件案子的。”
兮铭知道这个案子，但是把孙长林救出来，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处。
他和肖峥打算给白沛霖做一个局，让他为报私仇，亲手杀死一个被冤枉的好人。
等人死掉之后，再为孙长林翻案，证明他的清白，这样就会把错杀好人的帽子牢牢扣在了白沛霖头上。
可以一举打掉白家在海城政务系统里的重要支柱。
这要比把这好人救出来有用的多。
有时候死人要比活人有用。
“你的一夜换别人的一条命，你不觉得高估了自己的价值吗？”
兮铭的话说的很直接，也很刻薄。
话虽然伤人，菲菲心中虽然受伤，却不敢出言反驳。
他说的没什么错。
“那您如果有什么其他要求，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去做，只要您能帮我救出长林叔。”
她用词开始谦卑起来。
说话声音虽小，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笃定，最后补充一句。
“做什么都可以，那怕当牛做马。”
羽菲菲最后这一句话，激发了兮铭的兴趣。
他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嘴角勾笑看向了她，问她：“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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