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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苏清对着窗外冷冰冰的目光，一字一顿开口。
她没出声，但她相信，窗外冷眼盯着自己的人，能够读懂自己的口型。
“？？？”
苏晏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
他看着屋内悠闲的苏清，捏紧了拳头。
“我说。”
苏清看着愤怒的苏晏，继续做出口型，“你，滚开。”
“砰！”
苏晏伸手，猛地撑在玻璃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声，“苏清，现在不是你摇尾乞怜的时候了？”
苏清嘴角翘起，她侧身，手指轻轻点着透明的玻璃。
没有言语，就是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好地带动了苏晏的火气。
“苏——清——”
他推开门，看向坐在店铺内的苏清，咬牙切齿。
“我说滚开，你听不到吗？”
苏清的声音清清冷冷，面对满怀怒意的苏晏，依然无有畏惧之意，“另外，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的玻璃，我觉得晦气。”
“？？？”
苏晏看着苏清，目光惊诧，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面前身形纤细的身影。
明明上次见到的时候，她还摆出那副活不起的可怜姿态，如今还敢和自己硬气上了？
苏晏嫌恶地看着眼前和妈妈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就在这破店里打工，就成了你能对我大呼小喝的资本了？”
“我发现了，你不仅是心理上有那个大病，人也不正常了。”
苏清懒洋洋地抬眼，“你总是口口声声地说着恨我，又来盯着我不放，你贱不贱啊？”
“……”
苏晏被这直白的话，给骂的发愣，很快，他反应过来了，看向苏清的眼神之中，有着说不清的复杂，“你还真对得起妈的教导。”
“跟我提妈妈？”
苏清笑了，她冷漠的目光上下扫着苏晏，“你就对得起妈妈了？苏晏？
你们父子两个自己着了魔，天天说着该死的是我，有事没事地诅咒我，还把我赶出了家门。
你失去了妈妈，我呢，那就不是我的妈妈吗？如果那天车上的是你，妈妈就不会保护你吗？”
她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分，冷厉的目光带着这么多年来的压抑，一同爆发出来。
“就像是妈妈在发生灾祸的时候，去保护我的生命一样，我也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妈妈的生命。
苏晏，你说我对不起妈妈，你对得起妈妈，是吗？那妈妈的话，你还记得几分？
妈妈说，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亲密的关系，哥哥要照顾好妹妹，妹妹要尊敬哥哥。
一直到今天，你哪次见面对我不是恶语相向？”
苏清的口齿清晰，吐字如珠。
在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和哥哥也不在了。
能够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眼泪又怎么会忍不住？
“妈妈去世是一场意外的车祸，是那个司机酒驾，这一点你们很清楚！就算是当年的你还小，没有足够的判断能力，但你现在是成年人了，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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