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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乘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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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自己知道是当父母的了?!”洛心棠也怒吼,多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这么多年,你见过我几面?抱过我几回?你真的记得还有我这个女儿?”

“我在家里病的快死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要娘亲要爹爹嗓子哭哑了,你又在哪儿?别人都说我有爹,可我连我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上次你风光游街,我却认不出你,别人告诉我那人是我爹,我都不敢相信!”洛心棠涕泪俱下。

“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你不在,我病得快死的时候,你也不在,我被人掳走,你还是不在。现在我要嫁人了,你冲出来,说是我爹,说给我找好了夫婿。你可知道,我是个人,也有喜欢不喜欢。而不是个物件儿,你说给谁就给谁!”

洛英诚被洛心棠的一连串质问问得有些哑口无言。

他有些心痛地说道:“爹也是不得已,你若嫁给皇帝,我们洛家过了几年便会因为外戚势力过大被皇帝清算,你大伯父在辽东牺牲了五个儿子,你岂可让他的牺牲白白浪费?”

洛心棠却不信:“难道只有我不嫁皇帝这一条路?大伯父不做官,回家当个清闲侯爷就不行吗?你也是个侯爷了,就不能在家享享清福吗?说到底,还是你们舍不得手中的权势,所以就牺牲我!从始至终,你从来没把我当作亲生女儿,只是当个可以随时牺牲的物件儿!”

洛英诚被戳到痛处,咬牙切齿吼道:“你这个不孝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体太差,要回京找大夫调养身体,你娘也不会一个人在京城,也不会因为难产过世!如今你恬不知耻与人有了首尾,还不知悔改,早知如此,当初不如不生你这个女儿!”

洛心棠更加心痛难抑:“我娘去世的时候我还不到三岁,我能害死我娘?你不要把自己的失责都推到我身上!既然你后悔生了我,如今一棒子打死我好了!”说完,洛心棠也不动,站得直挺挺地闭着眼睛,就等着父亲来打。

洛英诚气得左右找了半天物品,一无所获,拎起一把椅子,想想又放下,只好点着手指头说:“好,好!翻了天了你!看老子如何治你这个不孝女!”

洛英诚愤然离去,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健壮仆妇,把洛心棠用棉布捆住手,拽着往外走。

洛心棠想大喊,却被块布塞住了嘴巴。她很诧异这么大的动静祖母怎么都没出现,难道祖母他们已经离京了吗?

不一会儿,洛心棠就被拽进了一辆驶入小佛堂的马车,马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要驶向何方。

洛心棠心里一片凄凉,父亲对待自己连掳人的强盗都不如!强盗当初且不捆自己,父亲反而要捆!

马车停下后,她脑袋上被带了个帏帽,所以她也看不清什么东西,只看得见眼前几步的地方。此时日头晒在身上很暖和,大概已经到中午了。洛心棠走过一段土路,就上了一截木桥,不知道通往何处。路边还有一堆人声。

“桃叶,那不是桃叶吗?桃叶!”有个女声远远喊道。

难道桃叶也跟过来了?洛心棠心想,可是也只是被拽着继续往前走。

后来似乎上了楼,转进房间,洛心棠才被取下帷帽,扯出嘴里的布。

“你们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洛心棠打量了一番木质的房间,猜测可能是在船上。

“姑娘,还请莫让奴婢难做,五老爷吩咐,要送姑娘赶上老夫人的船回老家去。还请姑娘路上放宽心。”一个健壮仆妇女说道。

洛心棠听到此话也愣了愣,想着去老家也好,避开裴其衡,先让自己静静心。

仆妇见洛心棠没有挣扎,就放开了缠她的棉布,只是不让她离开房间。

等船开动的时候,桃叶也被送到房间,说是照顾洛心棠。

洛心棠和桃叶二人都是头一回坐船远行,很快就晕船吐得不行。

船上没有大夫,倒是寻了晕船药给她二人吃了,吃完主要就是昏昏欲睡,成天躺在床上。

这样浑浑噩噩的走了不知道多久。

有一天,洛心棠还在沉睡,却感觉被人猛摇:“姑娘,我觉得不对劲!姑娘,快醒醒!”

洛心棠被她摇得不耐烦,终于清醒了一点:“怎么了?”

“这不是咱们之前坐的那条船!”

洛心棠一惊,四周打量了一番,虽然还是木头房间,却与原来的那个有些不同。

她不由得也惊诧起来,莫非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换了房间?

她和桃叶来到小窗户前一看,窗户外白茫茫一片全是水,什么也看不到。

洛心棠心里大惊!不应该呀!去贵州,应该走京杭大运河到扬州,再乘船逆流而上到巴陵,沿途应该都是山水风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水呢?!

这里的水一望无际,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海?

自己怎么会漂到大海上?!

洛心棠和桃叶说了自己的疑惑,便吩咐桃叶去叫门。可始终没有人回应。

她二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无法,只有等待。

快天黑的时候,有人走近,扔下一个食盒进屋就又走了。

洛心棠见那人是个面生的中年仆妇,长相偏南方人特色,心里更加疑惑。

她和桃叶此时饥肠辘辘,不敢吃饭,可不吃又会饿得不行。

想了想,还是吃了一点。

果不其然,吃完饭没多久两人又昏昏欲睡。使劲掐自己才能保持清醒。可一清醒,晕船的那种呕吐感又袭来。

洛心棠就这样在饥饿、昏睡、恶心中又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有一天,她发现门终于开了,有仆妇过来拉她去洗漱,还换了一身衣服。

最后,她被带到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房间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木质墙壁上居然还挂了一张弓。房间内桌椅都十分精致,一溜的酸枝木花纹。

一名服饰贵气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不到四十的年纪。

“果然有些姿色。也不枉我们侯府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掳了过来。今夜先好好陪陪本爷,到时候留你一条活路,就给本爷当个外室。”中年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只是留了三缕胡子的脸上一片冷笑,看着就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