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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白敬亭一直离她不远,立即就顺势拉住了她。
见陈玉娇一只脚悬空离地,不敢用力,他很快明白她崴了脚,双手一揽就把陈玉娇抱在了怀里,大步往斜前方走去。
陈玉娇见身后跟着的好几个丫鬟,路上还有仆妇偶尔路过,羞得直捶白敬亭的胸口,小声说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白敬亭微微一笑:“前面不远就是我的书房,去那里给你处理一下,否则拖得久了容易留后患。”
陈玉娇听闻此言,也只好乖乖窝在怀里不动,举起袖子把脸半遮住。
陈玉娇见白敬亭右拐上了一条青石铺成的甬道,往西迎面一条蜿若游龙的丈宽小河,河上有座叫“映月亭”的小亭。过了闸亭,是南北走向的蜿蜒青石甬道。
他们沿着甬道往南去,一边清波荡漾,一边陡山丛林,微风徐徐,虽是炎炎夏日,倒也很是凉爽。再往前是一片湖水,湖中有个小岛,四面环水,只有一座红漆板桥连着甬道。
岛上有三间草屋,外面用黄泥巴糊的墙、瓦上盖着茅草,还有井和辘轳,倒像乡下的茅草屋。
一路走来距离着实不近,陈玉娇担心白敬亭一直抱着自己会疲乏,便抬头看过去,只看他他呼吸均匀,面色淡定,眼眸中淡淡浮动着一缕柔和。
陈玉娇感叹他身体素质的良好,真是有把子力气!他步伐矫健,行动之间举重若轻、虎虎生风,手上也有厚茧,不愧是武将。
过了红漆板桥后,越过白敬亭的宽肩,陈玉娇发现红漆板桥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拦住了后面众位丫鬟的去路。
“众位姐姐还请先等候在此,若非国公爷亲口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霁雪庐。”
茅草屋横匾上写着“霁雪庐”三个大字。
陈玉娇觉得奇怪。听说春城一年四季气温适宜如春,很少下雪,这里居然取名霁雪庐?
白敬亭一脚踢开大门,把陈玉娇放在了罗汉床上。陈玉娇打量了一周,四周沿墙放置着一溜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临窗往东还有一桌二椅。罗汉床则正对着门口。
陈玉娇问道:“这里为何叫霁雪庐?”
不见有人回答。
白敬亭先去关了门,又转回身蹲在地上,脱了陈玉娇的鞋袜,把她白嫩如玉的赤足放在自己膝盖的红袍上。白若初雪的玉足衬托着大红的锦袍,显现出一种特别的脆弱与美丽。他忽然想起昨夜她卧在大红锦被上的羞怯模样,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的手指握上纤细的脚踝,肌肤嫩滑细腻,指尖传来的温热之感让他感觉心里有团火苗被勾起,越烧越旺,燃烧得浑身燥热难耐,身上有个地方隐隐做痛。
抬眼看去,陈玉娇的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杏眼正看着他,眼神包含期待等着他的回答。
“春城很少下雪。若是下雪了大体是个灾年,需要提前做好赈灾部署,以免百姓流离失所爆发动乱。”白敬亭答得心不在焉。
陈玉娇怔怔地看着白敬亭。他身材高大,即便蹲在那里也很显伟岸。这样一个胸怀百姓、身份高贵的伟男子竟然蹲下为自己揉捏脚踝……
她有些惭愧地往回一缩赤足。
白敬亭被她的动作刺激得一愣,心头火焰更加荡漾,反而被激发出一股征服欲。
他伸过手指,在她藏到红裙下的足底轻轻挠了一下,还抬头看了她一眼。
陈玉娇诧异地与白敬亭四目相对,一张粉脸立即羞得通红,杏眼里因为羞涩也渐渐起了一层水雾。
他这是在调戏自己?
温暖的大手顺着足底一路向上,摸过了脚踝,又抚上了光滑细嫩的小腿。
空气中荡漾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陈玉娇知道现在可不是好时候,外面有一堆人,一会儿还要去祠堂,若是弄花了发钗妆容,又得收拾一番,还容易被人诟病新妇的不庄重。
她不由得出声提醒:“公爷……”
声音刚出却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居然如此软糯缱绻!她平时声音虽然也是娇柔软糯,可是绝没有刚才那声的低沉与诱惑!
是自己太紧张了导致声音都发生了变化?
还没等她想清楚是什么原因,白敬亭已经起身一个翻转。
陈玉娇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她再看清时,白敬亭已经坐在罗汉床上自己原来坐的地方,自己坐在他怀里。
这是什么样的身手?自己可没看清……
白敬亭自然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好时候。外面有一堆陌生的丫鬟侍女,此地是他经常接待谋士等心腹的地方,一会儿还要去祠堂,他平日也并非孟浪之人。
可棠棠的那声“公爷”如同是邀请函,他心情一阵激荡,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便不想再压抑自己,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大手往衣襟里探去。
陈玉娇娇羞欲泣地左顾右盼,她坐在他的膝上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想挣扎下去却未能如愿。
“公爷,这里不妥……”她有些急切地解释,又转头看了看大门方向。连个屏风都没有,若是有人推开门,一切就一览无余。
“放心,没本公爷的吩咐,不会有人进来。”白敬亭的声音低沉醇厚,伴随着热气呵在陈玉娇的耳畔。
陈玉娇有些羞恼他的胡来,不断挣扎,却进一步刺激了白敬亭。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棠棠……棠棠……”
等两人穿戴妥帖出了茅屋门,红漆板桥那边的一众丫鬟已经急得快跺脚了:“再不出来,去祠堂就得迟了……”
小厮清风躬身送走了一众人。他起身抬头时不免疑惑:“公爷一向讲究整洁,衣裳都不肯有个褶子的,怎么这回下摆有些许折痕?”
好在霁雪庐离祠堂并不远,上了甬道后走不久拐了个弯就到了。
陈玉娇沿路已经调整了有些羞恼的情绪,面色恢复平静。
她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白敬亭,他脸上原先的餍足喜悦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从容淡定,周身散发出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严肃穆。
她觉得实在看不透他。明明是马上要进祠堂拜见祖先的肃穆时刻,他偏偏要胡来一通。
他心里对祖宗祠堂其实没有实打实地尊重罢。
白家祠堂是个三进宅院,第一进三间,第二进五间,第三进三间,外加大门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