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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脸红心跳,羞臊得不知如何自处才好,闭着眼不敢去瞧他,又想起嬷嬷的话,说这男欢女爱,需得两个人都投入,才算圆满和谐。
她微微抬眸,眯着眼看他。
他额上起了薄汗,眼睛正凝视她,眼神热得发烫,猝不及防四目相对,相思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在他后退的片刻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他浑身上下硬邦邦的,习武之人特有的硬朗,可嘴巴却很软。
嘴巴确切应该是软的,可相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意犹未尽地,搂住他的肩膀。
“阿兄……”
她软着嗓音,九曲十八弯地叫着阿兄,他只觉得血都热了三分,手指灵活地在她身上翻弄,衣服褪去的时候,相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
喜烛把屋子里照得明晃晃,她撒着娇,眼泪都要掉下来,求阿兄把帐幔放下来,太亮了,她不自在。
阿兄亲亲她鼻尖:“怎生这么娇气,孤看看也不行?”
才不是娇气,相思哼着,觉得他还衣冠楚楚甚为可恨,纤手伸过去,解他的腰封,扯他的衣襟,因着扯不动,还恼起来。
“慢慢解,你同它较什么劲,方才还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急了。”
相思辩解:“我没有不情不愿。”明明是他自个儿过分,恨不得一句话调戏她三回,亲一下倒不当什么,专捡些不要脸的话讲给她听,她又羞又臊,哪顾得上那么多。
“喔,那就是单纯急了,怎么办才好,夫君是不是得卖力些。”一边说,一边摩挲她的腰肢,避开她的痒痒肉,专挑敏感的地儿揉着,恨不得叫她立刻化成一汪水。
两个人滚作一团,亲得难舍难分,好在喜床够大,翻几个来回也不当紧。
大红的锦被滚得皱巴巴,倏忽一顿,安静了须臾,李文翾喘着粗气低头看她。
她抬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却是笑了笑,捉了她的手:“姌姌,总不好这般生疏吧?指了人给你,是她们教不好,还是你不好好学。”
手往下,相思把脑袋埋在他肩窝,恨恨道:“阿兄……”
“让你叫夫君不肯,不若叫声哥哥来听吧!”
她习惯叫阿兄,显得庄重,哥哥更亲昵些,她从前总是警告自己,那是太子,便是再亲近,也要懂些分寸。
相思隔着帘子去看那纱帐外若隐若现的喜烛,臂粗的喜烛,燃了三分不到,吐着红泪。
掌心里,比那喜烛还要过分些。
喜烛烧得哔啵作响,热泪滚下去,定也是烫得惊人。
“好姌姌,叫一声。”
相思呢喃着,下意识叫他:“阿兄……”
“真是欠收拾。”他又打她的屁股,“故意的是不是?”
相思回过神来,泪眼朦胧着看他,气道:“我……不是。”
她叫不出来,叫阿兄顺口些。
我见犹怜的样子,叫人想欺负,捏了又捏,揉了又揉,哄也哄了,吓也吓了,这厢再也忍不住,把人往怀里按实了。
芙蓉帐暖,影子成双,被烛光晃得像是泛舟的船儿。
风急浪涌,那船颠来倒去。
怕是要被浪吞了去。
相思哭着,咬着牙:“疼……阿兄,我疼。”
她胡乱喊起来,叫了哥哥,又叫夫君,再叫阿兄……
李文翾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交代在她这一迭声的称呼里。
“孤的一世英名,都叫你给毁了。”末了,他掐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
相思憋得脸通红,拍他的手,又踢他,被他捉了手脚,困着,像个逗耗子的猫,显然还没尽兴。
相思故意气他:“左右我不会嫌弃阿兄的。”
李文翾哼笑一声:“从前读书你说孤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相思不答。
他学着她的语气,一字一句道:“阿兄这个人委实骇人,学什么都快,一点即通。”
相思挣开他,往旁边滚了滚,想从他身边滚远点,被他捉了手脚又拖回去。
她又气又觉得好笑,没甚力气地抵着他的胸口:“阿兄,我错了。”
“知道错了?那挨罚也是不亏是不是。”
“你怎么这样!”
“孤就是这样,你咬我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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