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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新问:“追到手了?”
沈砚舟暼轻咳了声,低笑了声:“没。”
赵恒新坏笑:“这姑娘干得好,伤了多少姑娘的心,现在就该让你尝尝爱情的苦。”
沈砚舟扯了扯嘴角,薄唇微启:“滚。”
接下来真的拼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个可爱姑娘拽出脑海,虽然只多了三分,到底是赢了。
聚会没去,所有的邀请都推了,拿着包就跑回来休息室,像个傻逼。
匆匆冲了一个凉水澡,换了衣服,赶到了校医室。
盛楹还在输液,还在睡着,没有醒,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血色。
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玩,玩得很差劲丢人,干脆直接退出了。
不过沈砚舟没等到她醒,等到了一个男生走进来。
他认出了他,是刚才对面球队的主力,封翊。
封翊看了他,又看了看还没有醒的少女,神色几分变化,最后温和地对他笑:“谢谢你,送我女朋友过来。”
男人之间的眼神根本瞒不住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何况那刻意加重的三个字。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沈砚舟敛下睫毛,扯了下嘴角:“不用。”
他站起来,随手把手机撂兜里,正要走出去。
封翊转头看向他:“哪天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谢谢你送她来。”
沈砚舟脚步没停,眼里仿佛浸着寒冰,不耐冷戾:“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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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楹这一觉睡得挺好的,一夜无梦,还舒舒服服地赖了一下床,打几个滚,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她洗漱完毕,拿着手机,下了楼。
脑海里正在思考待会要吃什么早餐,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懒散地半蹲在树下,阳光穿过树梢落在微湿的黑发上。
他低着头,脖颈白皙,棘突明显地凸起,肩胛线条平直利落,骨节清晰的手指拿着一根长条条草,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什么。
盛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
大早上见到沈砚舟已经够意外了,现在发现他无聊到在沙地里画东西,简直可以称得上惊悚了。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只小兔子,看得出来沈砚舟绘画功底挺强,拿着根要断不断的破草,画的兔子跟昨晚她给他头绳上那只一模一样!
蠢萌蠢萌的!
倒也不必特意注明盛嘤嘤三个字!
她实在有点不明白沈砚舟为什么对这只兔子那么执着。
她忍了忍,没忍住问:“沈砚舟,你在做什么?”
沈砚舟掀开长睫,看见她,漆黑的眼眸里毫无廉耻之心,更无半点悔过之意。
他随意丢下那根草,透出一点干净的痞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她,没答她的话,声音听上去又痞又欠:“不挺像?”
盛楹:“……”
算了,本就是没良心的主,跟他计较做什么?
这会儿,她才发现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服,腰窄腿长,高高瘦瘦,懒洋洋地单手插兜,清爽得像是一个大学生。
额发湿润,耷拉在白皙的额头,胸口微微起伏着,锁骨的位置也是湿的,清晨的光细碎的涌入桃花眼里,灼灼潋滟,直勾勾地看着她。
气息炽热,好似比刚爬出来的太阳还要热一点。
他这样子可真是太招摇了,一张祸水脸,一不小心就晃了所有人的眼。
晚上还好,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人多得不行,都往他们这儿瞧,走过了都要回头。
盛楹有一点头疼,迟疑问:“你这是在跑步?”
沈砚舟眼皮散漫耷拉着,懒懒嗯了声。
作息真好。
盛楹默了默,小声问:“从哪里开始跑?”
沈砚舟挑了下眉:“家里。”
盛楹开始在脑海里计算距离,那张脸蛋满是惊愕:“那你得跑多久啊?”
沈砚舟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语气还挺拽:“快两个小时吧。”
盛楹:“……”
她忽然不理解这个才字。
盛楹感觉莫名其妙:“好好的干嘛要这样?”
车也不开。
“做噩梦,出来跑会儿。”沈砚舟轻描淡写。
盛楹眨了眨眼睛,仍旧不解:“为什么跑到这里?”
似乎也来了挺久。
沈砚舟暼了她一眼,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长指只勾了一边的带子,纸袋口松松地敞开。
她看见了里面躺着的牛奶,微怔,眼睛倏然睁圆,似乎觉得很不思议:“带给我的么?”
看着就挺傻的。
沈砚舟看着她,桃花眼弯了弯,看上去挺浪荡,嘴角漫不经心勾起弧度,几分轻佻:“带给小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