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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算起来,若不是他故意拖延,男人早该逃走了。
想来那样刺杀的任务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我都不认识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晏叙白手指不自在地弯了弯,敛下眼帘,答非所问地转移话题。
也算是变相的拒绝了。
祁修眼神痴迷又贪婪地黏在少年脸上,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听见少年的话后面露苦涩,嘴角想向上弯起来却在尝试几次后放弃。
“也是,我这种人,后半辈子就待在这里了,哪里也去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说让你等我。”
这话倒是真的在自嘲了,祁修整个人像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他双眼涣散地直视天花板,灰色的墙纸如他内心的写照。
——既然没有希望,不如就坦然接受死亡算了。
长达几小时的非人折磨,血液都快放干了,他苦苦支撑着提出了要见少年一面的最后要求。
监狱长不止一次提出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他此刻觉得这话不假。
人生若没有意义,死亡又何所畏惧。
不过都是不甘心罢了。
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嗒嗒地走着,晏叙白左等右等都不见男人开口,他看了眼时间,手指屈起敲击玻璃。
晏叙白:“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在少年话音落下的同时,瘫在椅背上的男人艰难地开口,嗓音嘶哑难听还含着很重的鼻音。
“我是祁修,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祁修用右手臂挡在眼前,将炽烈的灯光遮掩住,有泪水从他眼角滑下滴在深黑色的椅背皮面。
祁修…晏叙白刚被男人不同寻常的声音所吸引,还未有所想法便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嘴里默默咬着这两字,总觉得说不上来的熟悉。
但是记忆却并未能告诉他这人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少年抿着嘴唇,格外认真的冥思苦想。
祁修坐直身子,他被拷上手铐的双手支撑在玻璃上,背着监控从指甲里剥落一个细长的芯片从传声孔里用异能黏在少年的袖扣上,做完一切后又拉开距离,眼神忧伤地凝视这个显然已经将他遗忘的少年,他轻轻阖眼,咽下口中的苦涩。
——其实也好,那段困苦艰难的日子,就连日常回忆都是在颠沛流离,生活未曾有过一丝甜味,只有他记得也好。
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只要他记得就足够,就让他抱着那些回忆归于黄土。
希望林安可以信守承诺,将他的积蓄在他离开后全数转移给叙白,也不枉他为林安做牛做马这么多年。
“是我记错了,我只是不小心听见带你去歌舞厅的那个男人这样叫你的。”祁修故作轻松地扬眉冲少年笑,用不太正经的语气说:“我也想这么叫你。”
“你很漂亮,是说不上来的美,不止是外表,是一种很难说清的勾人。”
男人不知道想起什么,硬朗的面部都变得柔和,他黝黑的眸子里聚着光,就连眼角那道狭长的刀疤都不再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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