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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彦搭腔说:“是啊,今日的新郎官和新娘走在一起,的确是奇妙的缘分。”
在这个成婚之前,司马彦主动放了凌夷自由,让对方可以真正的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不这个也不真真正正的走到一起。他没了个得力的暗卫,但是宋訾也可以放下自己的阿姊,倒也不是什么不划算的买卖。
宋訾抿唇一笑,给司马彦倒了杯清茶,又给皇帝夹了一筷子橙黄『色』的松鼠鳜鱼:“管他们呢,反正热闹都是他们的,咱们好好吃饭,阿言这是日子陪我奔波辛苦了,多吃一点,太瘦了也不好。”
司马彦接受了宋訾的布菜,借桌子的遮掩,又掐了掐自己的软肚皮,还好,不算太胖,小七真是的,再这么喂下去,他可是要胖出双下巴来了。年纪大了,身不如以前消化能力强,小七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
他转头又夹了一筷子给宋訾:“小七更辛苦,也多吃一点。”
宴顺利结束,言笑晏晏的宾客也散了,院子里的吵闹声停了,参加宴的时候,他嫌宾客吵闹,可是没了之前的喧闹声,又莫名添一寂寥之感。
他们个住的是好的客间,独门独户的小院,推开房间门就可以看到城主府的花园,还有外面绝佳的月『色』。说起来这间房是宋訾以前住的屋子,虽他多年没来过,但是这间屋子还是被维护的好,每过一段时间都有来清扫,他曾经穿过的衣裳,处理件的桌子,甚至是睡过的那张床,都好的保留了下来。
个换了一身衣服,又用添了薄荷的茶水漱了口,其实今日的活动都结束了,但是不道是不是因为天『色』太早,还是过于兴奋,个都睡不。
宋訾带司马彦在小院子里逛了一圈,后在桌子面前坐了下来,磨了磨,提了笔,准备给远在京城监国的太子写一封家信,结果『毛』笔沾了墨汁,漆黑一团墨汁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直接晕染成一团,他又把笔给放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摸』桌子左上方的一个角,上面刻了一个有歪歪斜斜的早字,如果不仔细触碰,根本就不发现。
他推开窗户,凉风从院子里吹了进来,在月光之下,屋子这陈旧的物件,仿佛和二十年前一样闪闪发光。受到这奇妙气氛的感染,宋訾不由得发出非常轻微的一声叹息,一晃眼,他在这个世界都过了三十四年。
他没能多叹几口气,温香软玉便从椅子和桌子之间的缝隙挤了进来,硬生生地挤进他的怀里。
“小七是不是不高兴了,她是的阿姊,有自己的家庭,以后也有自己的孩子,今日是喜事,也是好事。”司马彦其实少说这种安慰开解的话,因为他们个当中,一直散发热量的都是宋訾,对方就像是一颗永远发光发热的太阳,偶尔有沮丧的时候,下一刻也能快地调节过来,继续神采奕奕,生机勃勃。
但是个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司马彦都要从金丝子变成向日葵了。虽说这种话有别扭,只要能让宋訾迅速的高兴起来,他还是说。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今天不是中秋,月牙弯弯的,不圆也不美,甚至能够勾起的乡情绪,皇帝不是情愿的说:“要是想太子了,过段时间回去看看他便是。”
主要是看了十几年的太子,好不容易把太子教出来,让他们能放个假,过一下单独属于他们二的世界,现在就要回去,实在是时间太短了,但小七高兴更重要一点。
宋訾摇摇头:“不回去,咱们才出来多久,哪有这么早就回去的。”
去避暑山庄度个假都比他们出来的时间长,宋訾还没有那么夸张,不至于离不开儿子。或许只是因为夜深了,就容易胡『乱』想:“阿言说得对,这是喜事,我要高兴才是。是我不好,还让担心了。”
“道让我担心不好,就不要想这『乱』七八糟的事了。”司马彦说,“天底下我只担心一个……”
说到这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形象显得好像是太薄情了,末了又添上一句:“哦,还有司马臻。”还是要把儿子的份也捎带上,好歹也是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司马臻要是不争气,他们个的晚年生活也不能过得轻松痛快。
司马彦大半辈子的喜怒哀乐,几乎都是牵挂在宋訾身上,这样的爱对于寻常来说,可能过于浓厚热烈,甚至有令窒息的感觉,但是他的小七从来不这么说。
宋訾抿唇一笑,心下终于释怀:孩子有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同一天出生一起长大的阿姊也长大,有自己的小家庭,每一个都只能陪他一段短暂的时间,只有阿言,一直长长久久地陪他走下去,度过漫长的余生。
他握住了司马彦的手,缓缓用力,十指紧扣:“阿言,其实今天的月『色』也挺好的。”
皇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月亮正好躲进云层里了,就几颗灰扑扑的星子落在外头,无如都说不上一个好字,他面不改『色』地附和:“对对对。”
宋訾说:“有陪我,真好。”
其实个年纪也不算小了,这话上去,实是有肉麻了,但司马彦神『色』却柔和下来,理直气壮地说:“那是自。”
躲进云层里的月亮探出脸来,后又拽住身边的云彩捂住了自己的脸:哎呀呀,今天也是小脸通黄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