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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时从江山色的颈项处抬起头来, 看向她，目光沉沉：“你说‘我们不适合’，是对我之前的报复？那么,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说气话吗？”
江山色神色自如, 淡声道：“不是气话，‘我们不适合’是很有科学根据的。”
秦年时半眯了眼睛：“什么意思？”
江山色面不改色, 一字一句道：“我们相差六岁，生肖犯冲。”
秦年时：“……”
江山色神态自若, 继续补充：“八字上, 我容易绿你。”
秦年时：“……”
窗外, 黑夜浓稠, 星辉落寞, 月色寂寥。
李青梅见江山色久久没有回复，害怕她是在卫生间蹲位遭遇不测, 便开始发着表情包叫醒她，手机里不断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仿佛是江山色与秦年时之间眼神对战的配音。
两人虽然是静止状态, 可那眼里却是你一刀我一箭, 杀招频起。
秦年时勾了下嘴角, 下颚弧度流畅又硬朗：“我可以理解为, 你又在开玩笑吗？”
江山色也拖长了声音，道：“那你说重新开始，不也是在开玩笑吗？”
秦年时仍旧握着江山色的手腕, 他掌心温热干燥, 大拇指触着她的蓝色动脉，摩挲着，像是感受着她的每一下心跳。
他盯着她，表情像是漫不经心, 又像是异常认真：“我没这么无聊。”
江山色眨了下眼睛，她睫毛天生浓密卷翘，像是勾子，刷着人心：“秦年时，你爱我吗？”
她的眼睛，像是清风与月色，干净透彻，令人无所遁形。
可秦年时的眼睛，却是黑夜的尽头，她根本看不清那里面的情绪。
秦年时望着江山色，笑意顿住，睫毛在脸上投下了浅色的阴影，半晌，他方道：“如果你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而害怕，那等赵邦彦的事处理完后，我们可以结婚，婚前可以签订协议，我会把你需要的资产转到你名下。”
江山色始终看着秦年时，她眸色加深，不允许他回避：“你爱我吗？”
秦年时的黑眸像是夜里的海，深不见底，他声音低了三分：“我们可以培养感情。”
江山色红唇微启，反而笑了：“好，那你刚才是在对我求婚吗？”
秦年时喉结滚动下，眼底照旧是漆黑一片：“是。”
江山色继续笑着，她微笑的时候，眼底有卧蚕，显得人更加明媚：“听好我的回答。”
“我的回答是……”江山色略抬起头，凑近秦年时的耳畔，声音轻又媚：“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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