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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得有那么努力，那么像。
“可是现在，你大约是再也不会给我面子了吧。”
看着窗外仍在生长的虹色钻石柱，天启苦笑一声。
甚至，崩溃到封闭了心灵的辰渊，也许根本听不到，或者更准确说，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了。
无耻的天启，只配让虫子做听众。
也许需要折腾上很久，才能有点效果了。天启估算。为此，他选了一个长长的，名为“学者与魔鬼”的异世界诗剧做歌词。
这个诗剧不是辰渊最喜欢的睡前歌，但反正他不会听，蛊虫喜欢就行了。
并没猜到辰渊真实梦境的天启，此时这样以为。
……眼下，阻止灾难不够及时，给霁天璇添了麻烦，这还不算最严重的后果。
唱起歌来，天启继续想。
这夜长梦多的局面，真正可怕的是——
万一，他给辰渊治疗的场景，让君如卿看到了。
君如卿的母亲，是大荒教中最优秀的蛊术大师，天启制蛊驭蛊的方法，正是改良自她。君如卿很可能见过类似的掌心阵，听过类似的咒歌。
也就是说，只要他看到了，就很可能发现，辰渊的病，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中了蛊毒。
甚至，万一中的万一，君如卿还可能进一步找到，拥有蛊人体质的他自己，就是能为辰渊解蛊的关键。
到那时，天启处心积虑为霁天璇和她的世界所谋划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最晚明天，君如卿就要随着白羽盟的军队，去边境前线抵御蛮族。
然而，他现在还没走。
按理，他该在外面的军营，和他的战友在一起，最后检查装备，和亲人告别，写出征死战的遗书。
但是，就怕君如卿遗书写着写着，想起他满心牵挂的天道先生，突然就跑过来看他最后一眼。
霁天璇给了君如卿自由出入辰渊房间的特权，他要来，不需要事先通报，天启没有时间隐藏。
天启紧张的盯着窗外，检查着地平线上，有没有那个高高胖胖的少年人身影。现在的他，没有余力再用法术去探测君如卿的气息，他只能用眼睛去看。
他期望着刚才大致估算出的，“十分之一概率君如卿会来”，千万不要真的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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