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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站片刻，咬咬牙，又转身面向。
“你倒是会支使我，她被人针对却无力还击时，你又做什么？”
秦晁闻言，沉默一下，
明媚像是得到什么验证一般，冷笑一声：“自诩深情，虚情假意。”
秦晁未见怒色，反倒笑一下。
轻轻抬眼，泛着幽光的黑眸看向明媚，“早先，我曾听过一个有趣的说法。”
“明府一双郡主，不论大郡主是非，不惹小郡主不快。前因由无需解释，至于后者，是因为，若谁招惹小郡主不快，大郡主必为她出头。”
秦晁声线清平，缓缓道来，几句话便令明媚心头微颤，眉头轻蹙。
“‘被人针对无力还击’？”秦晁像是听了一个笑。
倾身，褪去笑意，像在质问：“那你还记得，她从前维护你时的样子吗？”
秦晁这番话说的明媚一阵怔然，唇瓣启合，竟半天不知如何作答才算对的。
秦晁：“想不明白？那我给你打个比方——黛黛喜欢甜食，所以她出门去买，结遇良商贩，卖给她酸食，那她会如何？”
明媚心中暗骂这个比喻无聊，嘴上却很诚实回答，“带回来给我。”
秦晁意外的愣了一下。
明媚翻他一眼：“因为我爱吃酸，姐姐最宠爱我，什么事都会想到我。”
她就差把“你羡慕不来”几个字刻在脸上。
秦晁单挑眉毛，冷笑一声，又问：“然后呢？”
明媚丝毫不想与在这偷偷摸摸谈，不耐烦道：“什么然后？”
秦晁眼珠轻转，换了一个问法：“倘若是你，接下来要如何？”
明媚眉头皱得紧，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秦晁同样也没耐心和她耗，调侃道：“倘若是你，大概会琢磨着怎么严惩那贩假之人，用什么法子，让他以后连稍稍有坏念头都会心生胆寒，再也不敢。誓要出了这口恶气。”
明媚双目睁圆，又很快恢复如常，别过脸冷笑：“这还有错不成？”
“可黛黛不会。”仅是提到她得名字，已让秦晁的语气温和认真起来。
眼中生笑，像是已经看到明黛站在眼前：“她或许会对贩假之人小惩大诫，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事，是去下一家，甚至下下家，直到买到她喜欢的美味。”
明媚心头猛震，“你……”
“人从来没有穷无尽的精力，所以，往往会将精力放在更在意的人和事。”
“正如被人招惹这事，她更愿意一笑之，不是因为懦弱害怕，而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反击、争斗的你来我往，须知，讨厌憎恨一个人，也很费力。可她在意你，所以会因你不能忍受而反击。”
明媚息微乱，完全无法反驳。
秦晁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目光悠远向前：“郡主出身尊贵，从小被姐姐维护到大，兴许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不曾回顾自己被维护的过往。可我们这种出身卑微的小人，机缘巧合得到，便欣喜若狂，沉沦其中不可自拔，恨不得用命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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