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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一时之间看呆了。
但是下一刻，金属鞭扬起，黑袍人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沈陆：“！”
沈陆忍着满嘴血腥气，刚想去追，却发现那片微亮窗台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家伙身上有些奇奇怪怪东西，想走这里逃走根本不废吹灰之力。刚才他故意逗留在邬肖房间里，就是为了引沈陆过来。
沈陆下意识觉得自己这样追上去也不是什么好选择，于是义无反顾地扭头冲向卧室——如果他没猜错，邬肖就在那里！
沈陆打开了灯。
“邬肖，你在吗？邬”
沈陆惊呼被湮没在一阵失语里。
他眼神发愣，直挺挺地站着，被金属割破掌心流淌出了几滴深红色血液，他却对这新鲜伤口丝毫未觉。
眼前这一切，才是在他心上狠狠划出了一道可怖伤痕。
邬肖在里面。
他还是穿着那身白色衬衫、蓝色长外套制服，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躺在一滩血泊中。
血泊颜色，比沈陆见过任何一种红色染色剂都要深邃。还散发着一股强烈、铺天盖地血腥气。
邬肖闭着眼，神情有些疲惫。他两只手上都有血痕，但外套长袖是完整。最可怕是他腰部——他白色衬衫被人解开，露出了瘦削苍白腰腹，那层毫无生机皮肤上伤痕累累，翻开皮肉凌乱却有型地拼凑成了一个字母：
“g”。
沈陆沉默良久。
半晌他才有余力去端详房间里其他东西。
被丢在墙角个人终端。
放置在直面上检测仪器。
还有那扇背靠着床墙壁上被人用鲜血画出来几个字——
“我们离尘土逾近，我们离神明愈远。”
＊
林星缀收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
“什么？聆神派在深海基地里杀人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和他们讲这件事人是裘考特，裘考特明显也处于震惊之中：“没错。现场留下了聆神派刻印，还是他们那句招牌口号——除了他们，很少有人会用。他们还在尸体上留下了刻痕，这应当是某种侮辱尸体行为，又或者是某种警告”
“死者是谁？”姬云程走到林星缀身边，问在通讯器上投射出一片影像裘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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