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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影像里判断出来这家伙用是什么枪么？”林星缀问道。
“做不到。”姬云程沉吟片刻, “虽然是夜视视角，这段片子还是太模糊了。”
“沈陆也只是个普通修理工，他也不可能斥巨资专门装配最好摄影镜头。”裘考特有些无奈地说道, “就这些微型探查器，已经是他为了完成工作配备额外器材了。”
“枪械有一个共通点, 那就是简洁高效——尤其是对于邬肖这样没有反抗之力普通人而言。”裘考特分析道, “如果他不是士兵，那在基地里携带枪械还是非常扎眼。”
林星缀挑眉：“之前猎场里那些家伙，不是几乎个个带枪吗？”
“猎场是猎场, 邬肖居住地方可是平民区。”裘考特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不一样。”
“行了, 我们绕回正题：这种大小枪有很多种类。气冲枪、动能枪、磁力枪甚至是□□也有可能。”姬云程打断他们。
裘考特：“我马上让他们再检查一遍邬肖尸体——哦, 看来没必要了。军部出了尸检报告，邬肖尸体里含有麻痹类精神药物。”
“那个凶手明明能够随便杀了邬肖。”林星缀语气有些冰凉，“但他还是选择了先弄昏受害者。”
“还有一个悲惨消息。尸检结果表示, 邬肖真正致死因是腹部大面积创口造成失血过多。至于颈部勒痕, 有几道是死了之后才印上去。”裘考特深深洗了口气, 说道。
三人陷入了短暂沉默。
他们都瞬间获取到了一个残忍事实：这就是□□用途。凶手要邬肖活着承受被千刀万剐痛苦——只不过邬肖居住地方并不偏僻, 如果他闹腾起来很容易被发现, 因此凶手退而求其次, 选择了弄昏他。
“吊颈也好，在他身上刻出伤痕也好，这是种惩罚手段。”林星缀坐了下来，眼神再次瞥向那段模糊影像，“他是为了‘制裁’邬肖才这么做。邬肖或许犯了他们‘忌讳’, 或者跟他们对着干——你看见墙上那些字了吗？他们是在警告我们, 更是在向我们示威。”
“‘我们离尘土逾近, 我们离神明愈远。’”林星缀缓缓地把这句他听了好几遍话给念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裘考特和姬云程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林星缀。最后，先开口是姬云程。
“这和启明基地与深海基地受到聆神派袭击往事有关。我们也通过各种手段了解过他们理论——‘尘土’是他们用来特指愚蠢凡人贬义词汇。”姬云程解释道，“他们是在说：如果我们以凡人思维继续生活下去，我们永远不可能触及真正神明领域。”
裘考特颇为不屑地说道：“我听说过他们‘教义’，我身边也曾经有被聆神派蛊惑家伙——这些人就像是下水道里老鼠，泥地里蚯蚓，荒原上野草，永远铲除不干净你甚至不知道他们会从什么角落里冒出来。”
林星缀：“”
“可是，他们自称‘聆神派’，究竟是想做什么呢？”林星缀低声问道。
“这才是真正未解之谜。”裘考特冷笑出声，“加入了聆神派，要么失去了理性，要么不知所踪。他们除了一边神神叨叨一边为各大基地添乱之外，也没见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但他们忌讳却表现得十分清晰。第一，不得质疑神明存在第二，不得蔑视神明权威——不得擅自离开地球。”
姬云程秒懂，瞥了他们一眼：“看来，又是冲着你们深海基地太空移民计划来。”
“聆神派认为，神明在地球上创造了人类文明。人类选择离开地球，可以算作是对神明不敬。”姬云程补充道，“邬肖也参与了太空移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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