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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婉瞥了谢长安一眼,见他凤眸清亮,含笑望着自己,唇角不禁微勾,涌起淡淡嘲讽,来提亲,她就应该感激涕零?当她很稀罕他们?
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波澜让她没有半分惊讶,这位谢公子说要娶她,估计心里也在打小九九,不过不是为了她老爹的银子,否则那天他也不会推辞,至于什么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这种鬼话说给猪听,猪都不信。
虽然她不知道这位谢公子怀着什么目的,但两权相害取其轻两权相利取其重,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与那个害死原主全家的林文初相比,谢公子就是个欢喜佛,讨她欢心。
当然,从私心来讲,她希望两人可以比试一下高低,胜者再来提亲,反其道行之,要武斗不要文斗,兵器随意选,算了,还是她帮他们准备。
叹了口气,如果宋山长和沈员外不在场,她一定会命人扔两块青石砖头过去,用互殴来确认人选,死一个(必须狗男主),再跑一个,这个世界就清净了。
而屋里其余众人的脸像是开了杂酱铺子,煞是好看,沈员外一脸讶异,宋山长瞠目结舌,林文初温文尔雅的脸,也慢慢变得铁青。
谢长安压根不在乎这些人的表现,幽黑凤眸微转,视线只落在沈婉婉的脸上。
少女瓷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他说得那句话并不关系到她的终身大事,而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例如一起喝个茶啊等等,只是平常。
她站在一人高的汝青大瓷瓶旁,纤长白皙的手指绞着衣角,装作不知所措的模样,而那双乌溜溜的杏眸,眼角染上绯色,一抹趣味一闪而过,快得让他还未来及探索究竟掩饰什么,倏忽而逝。
谢长安心中不知为何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这个姑娘怕是在看场好戏,就像是平日里东宫的侍卫们校练时候,周围收拾场地的宫人不耐烦扔上一些刀剑斧叉过去,拍拍手,“行了,节约时间,群殴吧。”
应该是他想多了~
只是沈婉婉唇边梨涡隐现,勉强压住微翘的唇角,虽不知在想什么,大抵不是什么好事情,心中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他堂堂东宫太子,难得为了一个小姑娘脑中一热,冒昧提亲,虽说是用谢凌的名号,以后也会为两人赐婚,但是不管怎么说,被朝中那群老顽固知道,恐怕父皇金銮殿上的瓦片都他们的口水淹没。
宋山长毕竟是朝廷官员,很快恢复镇静,望了一眼脸色灰暗的爱徒,恼怒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娶亲,一女如何能两家求,文初诚心提亲,沈员外并未拒绝,自然是许给文初,这越州府,还有谁的文才能比过文初,文初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人品学识样样出众,员外以为呢?”
沈员外脸色一白,张张嘴不知都说什么好,宋山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自然听得出,这是放在桌面上的要挟,若是他不识抬举,不将婉儿许给林文初,就是得罪宋山长。
他虽说因为捐助银子和睿王攀上关系,但是睿王与宋山长关系匪浅,宋家在京中颇有势力,自己如何比得上他?得罪了他,越州府自己恐怕也待不下去。
谢长安心中冷笑,作为太子,他对朝中乃至京城的名门望族如数家珍,宋家世代承袭爵位,如今袭爵的是宋山长哥哥宋启衡,宋家如今不担任什么朝中职务,但势力不可小觑。
宋山长早年考中探花,暗地里却与睿王交好,父皇为打压宋家,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他贬出京城,任越州书院山长,没想到在这里,还兴风作浪起来。
他笑了笑,凤目眯了眯,高贵潋滟,“宋山长此话未免偏袒了些,谢某虽说学识浅薄,也是桂榜解元,如何不能向心仪女子提亲?莫不是山长嫌弃谢某没有请来证婚人,这有何难,谢某昔日同窗有高中在朝为官的,请他们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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