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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临得知皮笑笑参加最受欢迎妖怪活动, 是在当天中午。
午间十二点，科研所的午休时间开始，实验室的同事们把手上的工作停下，三五成群去吃饭。
莫北结束手上的工作, 问：“临哥, 你不去吃饭吗？”
“十分钟后去。”
“行，我先去给你占座位。”
施临点头, 他手上的实验数据试算还差最后一步, 他坐在实验室的角落，等待着电脑反馈试算结果。
诺大的实验室, 只剩他一个人，电脑运行的风扇声是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片刻, 走廊外传来谈话声和脚步声，闻声辩人, 是宁艺和科研所的另一位女同事。
宁艺说：“我今天上午请假去南城妖管局递交‘最受欢迎妖怪’的报名表, 结果你猜怎么着？南城妖管所跟我说, 他们活动报名处的负责人辞职了，还没招到下一任负责人, 让我去附近的妖管局交报名表！白跑一趟, 气死我了！”
女同事回：“附近最近的也是庐城妖管局, 你不会真跑到庐城去了吧？”
“是啊，”宁艺的语气颇为无奈，“南城妖管局不收, 我能怎么办？一个繁华都市的妖管局，功能还没有十八线小城市的妖管局齐全，说出去都丢人！”
女同事附和，“这确实挺不靠谱的。你去庐城妖管局成功交掉报名表了？”
“交掉了, 还遇到一件奇葩的事。”宁艺故意把话停在这儿，引对方主动发问。
女同事从善如流，问：“什么奇葩的事？”
宁艺兴冲冲道：“最受欢迎妖怪活动分为两组，我报的是最受欢迎妖怪化形。”
“你这么好看，当然要报这一组，前三名唾手可得。”
宁艺压抑着语气中的自得，说：“重点不是这个。但凡报名最受欢迎妖怪化形的，必然是对自己的样貌十分自信的。我排队交报名表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一列都是俊男美女，只有一个例外。”
“怎么例外？”
宁艺没答，而是问：“你记得施博士的前未婚妻吗？一只黑色煤球。”
“记得，前几
天都传疯了，科研所的大伙儿对施博士这朵高岭之花的私生活都很感兴趣。”
宁艺：“那只黑煤球也来参加活动，报名最受欢迎妖怪化形，在一群美女帅哥之间突兀极了。”
女同事惊讶，“她的化形很丑吗？难怪施博士要和她退婚。”
“不知道，但大家都是用人形排队填表，就她一个用黑煤球的本体。”
女同事推测道：“依我看，她的化形一定很丑，不然怎么一直以黑煤球的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大家都化为人形，就她一个用本体，太哗众取宠了，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
“别这么说，我们都没见过她的化形，不能断定她特别丑。”宁艺出言制止女同事的话，可是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暴露她和女同事的想法相同，认定皮笑笑人丑且作怪。
施临听着她们的对话，眉头越锁越紧。
他见过皮笑笑化形的模样，虽然只是囫囵的一眼，但他可以确定，她的化形倾国倾城，和丑字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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