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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的那句气话, 除了陈照文溪，跟在郁时衍身后的祁择也听到了。
用陈照的话来说，当时的气氛让他尴尬得脚趾蜷曲。
那一刻, 大家的视线都紧张的看着对视的季辞和郁时衍，本以为郁时衍也要说点伤人的话, 不想他只是冷淡的看了看季辞, 便越过他身边离开了, 全程没有多说一句。
可即便如此, 陈照发现季辞受到的冲击依然很大。
明明身体不舒服, 但还是自虐般的练着篮球, 小脸都苍白了不少。
“陈照，你有没有觉得阿辞的脸有点苍白啊？”顾文溪担忧的看着跟其他同学练投篮的季辞。
陈照点头道：“嗯，我也看出来了，他最近说肚子不舒服, 一定是还没有好全, 我们去把他叫下来吧。”
“嗯。”两人对视一眼，朝季辞走过去。
不过此时的季辞很执拗，“我不累，还能打, 马上就要测评了, 我多练练。”
“你再练也不可能成为nba球星啊，就你现在的水平来说, 够应付测评了。”陈照把季辞手里的篮球夺过来，扔给其他同学, 然后拉着他下去，“走吧，去休息会儿, 你脸色很不对劲。”
顾文溪也拽住季辞的另一只手，这让季辞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只能被他们拉到场边休息，“阿辞，你嘴唇都白了，要不去看看医生吧？你肚子到底哪里不舒服？是窜稀了？”
顾文溪想去摸季辞的肚子，被他挡开了，季辞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喝点水吧。”陈照拧开自己的矿泉水瓶递给季辞。
季辞不客气的拿过来喝了几口，干涩的喉咙终于舒服不少，闷窒的胸口好像也好了许多。
没像刚才那么难受了。
而不难受后，他余光就情不自禁的看向隔壁球场，郁时衍在和高年级生打球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此刻的学长打球打得比平时猛，颇有一种职业球员的感觉，每一下投篮都像是砸的，还打出了一个灌篮。
周围的女观众全部激动的嗷嗷叫，尤其是他们班
的柳瑶，叫得最是厉害，他坐这么远都能听到她喊的时衍哥哥。
季辞心里又有点受伤了，心里醋溜溜的，鼻尖也酸酸涩涩的，很难受。
不再看那边，季辞收回视线，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闭目养神，手指不由自主的覆到肚子上，用掌心的温热缓解肚子上淤青带来的疼痛。
四五分钟后，测评开始，体育老师让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考试。
季辞排在中段位，可能是刚才任性的借用打球转移注意力，所以拉扯到了肚子的淤青，越来越疼，要不是他死撑着，他连站都站不直。
勉强测评完，成绩马马虎虎，季辞立即跟体育老师说去厕所，便快速溜了，他快站不稳了。
拐过一处墙角，确定没人看到了，他蓦地捂住肚子弯下了腰，顺着墙壁慢慢的坐到了地上，额头上不停的冒冷汗。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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